一.一百三十三 强者之姿(1 / 2)

“如何?”女豪问道。

“除去破壁之伤,并无新创。”女侍医答道:“无需缝合亦无需包扎。休养数日便好。慧妃请安心。”

“是么。”女豪有些难以置信。夫君撑霆裂月,势大而沉。竟未受创,怎么可能。

然,身体不会说谎。

女侍医清洗之后,便悄悄退下。

昨夜,床榻未添新人。蓟王颇多呵护,浅尝辄止,亦未恣意。故除去贞血洒落,并无新伤。

恢复些气力,女豪又道:“来人。”

“在。”答话之人,乃许师锺瑷。昨晚锺瑷、当素、当昔等媵妾,皆在内室休息。未曾入帐。

“梳洗梳妆。”女豪言道。

“喏。”锺瑷何曾如此温婉可人。

自收到蓟王来信,认许女为“假子”,许师最后一丝心结,涣然冰释。从此心无旁骛。

再者说来。作为陪嫁媵妾,自当与女豪同心共契。究其原因,正出於身份的悄然转换。先前二人皆在西倾山中,所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寒暑易节,不过是井底之蛙。待出山共嫁蓟王,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汉羌融合,大势所趋。许师先前心怀宿怨,一意孤行。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身中奇毒,肉刑加身。日夜交替,乐极生悲,终是臣服。如今平心静气,再无执念。才智重归,自当晓以利害。蓟王嫔妃众多。我等羌女此时若不抱团取暖,更待何时。

那句话怎么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先前只为争夺锺存部落大权。如今,能争的实在有太多太多……

蓟王新婚燕尔。诸事勿扰。升平里的长史府,便是治政之所。陇右一切皆上正轨。无需谋主坐镇。有幕府长史盖勳及左右从事中郎毛d、傅燮三人,及一众属吏足以。此外还有凉州刺府鼎力协助,自当全无问题。

故而,刘备只在升平里兴建了长史府。几位谋主,皆暂居於左右肩关城楼内,未曾令置官舍。

参完蓟王婚礼,新任新昌令司马直这便动身,奔赴蓟国上任。除去至亲一路随行,宗人已先行迁徙。乘船抵达蓟国后,自有人妥善安置。

刘备授予门下督郑泰自行征辟之权。郑泰感恩之余,却慎而又慎,不曾动用分毫。话说,河内温县,另有司马芳、司马防兄弟二人,皆在洛阳就官,并不在家。司马直,确也保举同姓一人。但非同乡,而是,颍川阳翟人,司马徽,字德操。

此人莫非是……水镜先生。

待有时间,可征辟一试。

比照蓟国惯例。七日之内,蓟王当不会离巢别居,只专宠女豪一人。女豪初创未愈,刘备亦未强幸。二人床头夜话,说了许多逸闻野趣,光怪陆离。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先有夫妻之实,再有夫妻之情,滋生漫溢。

女豪还说了许多西倾山中各种奇异。及雪山更深处的古羌部落。刘备这才想起,麦积山的悬棺古墓。询问女豪,可知高原深处,有哪个古羌善驯野兽。

女豪摇头,不知也。

第三晚,女豪命许师锺瑷,当素、当昔,入帐侍寝。床笫之私,有碍观瞻。刘备本想藏拙。行息事宁人。奈何锺瑷痴缠,女豪亦瞪大双眸,观摩甚详。到底是母系古羌,蓟王这便宽心,放手一搏。

女豪方知,何为埽穴劳ァ

别有洞天。

两汉初立,多因秦之称号,皇帝之妻称皇后,妾皆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