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言道:田氏为妻,菡妹为妾。
母亲倒是一愣:当真舍得。
刘备轻轻点头:自然舍得。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母亲随口吟来:语出《诗经�9�9陈风�9�9泽陂》之句。 此名,乃左国令所取。菡儿出身白湖沉月女校,见识不凡。曾言,非如王兄者不嫁。想来,甘兴霸确也能与我儿比肩。蓟王之妹,即便做妾,亦不会被人小觑。只是,我儿当知。宫中尚有穆夫人、左国令,空耗韶华,当宜早纳入身侧,不可辜负。
刘备这便下拜:儿已尽知。
母亲有大智。乃是暗中提醒刘备,身边妃嫔接二连三,珠胎暗结。王宫婴儿潮,明年将至。若皆身怀六甲,那时,还有何人可侍寝。先前。希雷娅女王,於手忙脚乱,噤口陨嘀保雒娼裕喊追⒀锹硌芬嗫墒糖蕖
亦是此因。
女王言外之意,若实无人可用,徐娘半老亦可救急。
只可惜,蓟王心系渤海湾百万亩盐田,整日忙於设计机关诸器,未曾会意。总归是没有经验。蓟王智者千虑,马有失蹄。
正浮想联翩,忽听甘宁自身后高喊:“主公且看!”
刘备这便回身。举千里镜远眺海面。果见蓟国明舡,鸾翼鼓风,横海纛张。列队驶来。
“嗯?”先是甘宁惊呼。
后有蓟王一愣:“咦?”
好端端的明轮楼船,为何空空如也。只剩下光秃秃的甲板。艏楼、舯楼、艉楼,皆不见!
“莫非遭遇海战。”甘宁言道。
“非也。”刘备细细辨认,随之摇头:“若遇白刃海战,船上损毁,必犬牙交错,参差不齐。岂能如此这般……齐整。”
“主公言之有理。”甘宁亦细看后,言道:“貌似,乃是被人尽数拆去了。”
“速派船只,前往接济。”刘备言道。
“喏!”甘宁便去传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