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兵戈大作,步声四起。数百弓弩手,已将中军大帐,团团围住。手中强弩,直指吕布周身要害。纵然万夫莫敌,乱箭之下,亦难保全。更何况,非战之时。吕只穿戎装战袍,并未披甲。
“你究竟是何人。”吕布切齿言道。
“回禀将军,卑下寿张张超。”为首将校答曰。
“东平张邈,是你何人。”吕布已有所悟。
“正是家兄。”张超答曰。
“莫非,营中三万游卒,皆随尔等谋反乎。”吕布恨急。此乃贼人之计也。
“然也。”张超掷地有声。
事已至此。李肃这才叹气出声:“非奉先不智,亦非太师不察。只因此连环计,乃出……”
“何人?”吕布逼问。
“区区在下。”声犹在耳,人已入帐。
正是曹操心腹幕僚,谋主陈公台。
吕布心中惊惧,可想而知。
“如将军所料,泰山贼,乃关东群雄冒充。只为引卫将军东征,令甄都空虚。”陈宫这便道破天机:“将军今若从之,兖州千里之地,明日易主也。如若不从。”
“不从又如何。”吕布反问。
陈宫肃容下拜。
便有乱军,将六健将,五花大绑,押入帐中。
“将军!”六健将,仍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太师又当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吕布又能如何。
“太师总朝政,乃大汉栋梁。”陈宫答曰:“只逐曹孟德。非弑君谋反。”
“天子又如何。”吕语气稍缓。
“天子九五之尊, 岂能加害。”陈宫再拜:“陈某指天为誓,若有谋逆之心,天人共戮。死无葬身之地。”
不等陈宫来看。
李肃、张超,起身言道:“若有谋逆之心,天人共戮,死无葬身之地。”
“也罢。”吕布一声长叹:“传命,举兵。”
“喏!”
将令所出,车骑营闻声而动。便有营众,非出关东游卒,亦听命行事。
待吕布携众将,披甲出帐。
车骑营数万大军,已整装待发。
吕布笑问陈宫:“如何行事,公台可另有妙计。”
言语轻蔑,陈宫充耳不闻:“六健将,数路兵分,先据要津,再占雄城。据守关津,决通内外。将军亲提一军,驰入甄都勤王。待陛下,传檄天下,大势定矣。”
“甄都雄城,强攻不易,可有内应。”吕布又问。
陈宫答曰:“有无内应,见我当知,将军何必多此一问。”
吕布慨叹:“孟德,果不得人心乎。”
闻此言,陈宫眼中落寞,一闪而逝。终归人各有志。今日不容边让,他日又岂容陈宫?
吕布赳赳武夫,杀伐果断。
这便提戟上马:“出兵!”
“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