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王出手。”
“何太后,今何在?”
“……何…太…后……”杨定狰狞五官,抖擞牙关,满脸横肉,无风自颤。鬓角汗如雨下。
“如实招来!”
一声暴喝,寒心破胆。杨定终是道破隐秘:“便是甘后!”
言罢,即倒。
堂内一时,落针可闻。
须臾,鼾声四起。张鲁自揭鬼面,心中惊怖,可想而知。
少顷,米道圣女张玉兰,从天而降。
“如何?”
“阿斗,乃继父亲子也。”张鲁答曰。
“当是麻姑金针刺怀。”张玉兰答曰。
张鲁又道:“甘后,便是何后。”
“竟有此事。”张玉兰亦是一惊。
“继父不欲杀母立子。故救何后於长阪。神智夫人,携子南下时,认千秋三师之甘始为义父。故称甘夫人。”张鲁已想通一切。
“湖海传言,五帝之子,皆出东父。麟子阿斗,正应赤帝子。公孙王后嫡子封,应玄帝子。若秦后生子,当为白帝子也。”张玉兰言道。
“另有黄帝、青帝之子,又应何人?”张鲁必有此问。
“天机未露,不得而知。”张玉兰,转而言道:“闻倭妃那美,诞公主台与。另有祝融氏苗裔融漓,年不及笄。已被王太后养於西宫。二人,必证其一。”
“天下必为继父所得。”张鲁已有定计:“你我兄妹,当谨记。”
“大兄所言极是。”张玉兰又问:“左仙人,可有传书。”
“尚未有也。”张鲁亦颇为顾忌。乌角先生左慈,暗授机宜。命张鲁入汉中,夺五斗米教。光阴如梭,数载已过。左仙人镇守陇山大震关。却再无片语只言。
天下三分,何时一统,遥遥无期也。
“小妹,阿母可有传书?”张鲁忽问。
“尚无。”张玉兰,美眸瞬显慌乱。
蓟王都,北宫,易迁馆。
许是旅途劳累, 亦或是终可放下心防。张甯足睡冲醒。
待洗漱梳妆,尚不及出室。窦妃并田美人,一夜侍寝,姗姗归冲。张甯归来,昨夜已从枕边得闻。虽牵挂金兰密友,奈何情到浓时,身不由己。待侍医善后,沐浴更衣。入馆相见。已过午时。
命宫人送餐入馆。同案共食。
窦妃以茶代酒,为张甯接风洗尘。美人田圣,亦侧席作陪。
见窦妃,妩媚娇羞,春潮未褪。美人田圣,娇媚毕露,眉目残红,不逞多让。张甯一笑会心。遥想当年,窦大将军兵败枭首,满门流徙。唯恐被奸人所害,张甯送窦氏,辟祸楼桑。转眼将满二十载。
二人皆得偿所愿。
“闻夫君欲聘以王后之礼,因何拒之?”窦妃笑问。
“你我自幼入家门,岂能与长姐相争。”张甯笑答。
“夫君尊‘尚父’,号‘东父’。东父者,东王父也。若为后,生子可为帝乎?”窦妃叹道。
“五帝之子,天命所归。岂能强求?”张甯心如止水。
说千道万,大汉终归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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