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百六十二 难言之隐(2 / 2)

“哦?”合肥侯这便醒悟:“如此说来,清领道於吉与乌角先生左慈,分数二家。”

“正是。”袁绍答曰。

俗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左慈与於吉,必难相容。故於吉才远遁江左,避其锋芒。

既不能为蓟王所用,当可为朕用之。

心念至此,合肥侯这便定计:“速请於吉入宫相见。”

“喏。”袁绍这便领命。

掘鲤西淀。

寝宫二重,七重华盖,合欢鸳鸯榻上。

忽觉清凉送爽。受此一激,甯贵人悠悠转醒。

“贵人勿动。”便有女侍医柔声言道:“施药未好。”

忽忆起昨夜,夫君微醺私语:姐姐隐疾愈否?

不及答话,已被先夺。“退红香汗湿轻纱,高卷蚊厨独卧斜;娇泪半垂珠不破,恨君瞋折后庭花。”

再看左右,帷中只己一人。一时羞涩难当。着急未退,又泛起蜜意柔情。丝丝缕缕,重重叠叠,似无穷无尽。仿佛与夫君,再无膈膜,更无芥蒂。

“夫君何在?”甯贵人羞涩难当。

“王上正於前殿宴客。”女侍医柔声答曰。

“客从何来?”甯贵人又问。

“闻是洛阳故人。”女侍医答曰。

“洛阳故人?”甯贵人心思微动。必是小弟京中故交。无非袁本初、曹孟德、袁公路等人。转念一想,三人皆为群雄,干系重大,岂能轻身至此。却不知,小弟京中所交,还有何人。

罢了。既为人妇,何须再胡思乱想……

船宫前殿。

蓟王设宴,款待来宾。

主客不是旁人,正是白马寺中慧学高僧,康僧巨。

多年前,安世高坐化。便由康僧巨,主持火葬。并亲手将安世高舍利,赠於刘备。时安世高弟子,南阳韩林、颍川皮业、会稽陈慧,皆外出布道,不在京中。安世高,自觉阳寿已尽,只身返京,见过刘备后,安然辞世。这才引出重重恩怨纠葛。乃至介入佛道之争。揭开天下大势,冰山一角。

今,康僧巨,携安世高三大弟子,韩林、皮业、陈慧,联袂而来。

必有大果因。

时下,佛门尚无诸多清规戒律。饮食起居,入乡随俗,与时人大同小异。

饶是如此。蓟王亦尽除油脂荤腥,米羹素汤,以茶代酒。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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