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惭愧。”蓟王出口成章,儒宗拜服。
“无妨。”蓟王笑道:“中书令且宣诏。”
“喏。”赵娥再宣王命。
“封令狐邵为东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令狐邵,遵命!”
令狐邵,字孔叔。并州太原人,其父曾为护乌桓校尉。本为郡吏,为并州牧往来蓟国,通传剿匪事宜。左相崔钧,见其甚贤,遂举其出仕蓟国。
“封金尚为中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金尚,遵命!”
“封第五巡为西川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臣,第五巡,遵命!”
便有朝臣惊呼,“莫非是京兆三休!”
“然也。”蓟王笑道。
金尚,字元休;第五巡,字文休;韦端,字甫休;三人同为京兆人氏,俱着名,号为“京兆三休”。
三休之韦端,多年前便出仕西域都护府。今为都护府少史,兼它干令,领王宫行人。金尚、第五巡,便是由韦端,举荐出仕。
三百出仕,领蓟国一县。待圩田大成,千石高俸,指日可待。那时,天下已定,大汉三兴。蓟吏当为汉臣也。
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本以为来年,东境诸县,方可定立。不料主公,胸有成竹,早有定计。蓟国吏治之盛,窥一斑而知全豹也。
“自兼督四州,河西四郡,民情不安。且去凉州治远,又隔以河寇。谓‘军情如火’,若等邸报传至凉州,犹‘失火而取水於海,海水虽多,火必不灭矣,远水不救近火也’。”待东境事毕,蓟王又言幕府之事:“孤,有意将河西四郡,另立一州。诸位,以为如何?”
“诸位”,便是蓟王问政群臣也。凡灵辉殿中,有一席之地。皆可畅所欲言。
又因是辅汉大幕府之事。故殿中百官,皆听幕僚先言。
右丞荀攸,持芴而跽:“回禀主公。河西四郡,孤悬凉州诸郡之外。四郡又多为前汉时,罪官举家流徙之地。今,皆为郡中大族。扼河西走廊,往来西域,因成巨富。为护商队,多募游侠。其中不乏亡命恶徒。自主公兼督四州,《蓟法》之下,平宅均田,出奴编户。四州大姓,颇多怨言。若非西域联军,并凉州郡兵,守备要冲,恐已生乱。故臣,窃以为。另立一州,裨益无穷。或可将西海郡,一同并入。扼河西走廊乃其一,守羌身毒道为其二,东连西州乃为其三。”
“臣等,附议。”中丞贾诩,领群僚,同声下拜。
“如此,且上表朝堂。分凉州河西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西海,五郡,并居延、张掖属国,立雍州,治姑臧。雍州牧人选,由文和代为择选。”蓟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