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同走日字沟渠。拓跋四子二舰,明显速度更胜一筹。抢先越过“楚河”,冲入敌方沟渠。
日字沟渠,周遭水路,仅能容一船。无从交错。如此一来,陈到斗舰,便被堵再自家水路,无从前行。
机关斗舰,箭发如雨,奈何彼此近身,投石无从互击。便在此时,战车楼,已沿轨路,
冲至“楚河”边。“沟渠横栏,如之奈何。”又有百官慨叹。
“诸位当知,斗舰利器,乃腹中霹雳(投石车)。需横身水路,方能击发。”另有百官言道。言下之意,斗舰投石,乃为“十”字攻击。先“一”字形,横身水路。再向两侧投石。便是所谓攻击角度。更有甚者,斗舰驶於日字沟渠。於两侧沟槽时,唯行左右交攻。唯有转入“日(字)(居)中”楚河,方能上下攻击。
单从攻击广度而言,斗舰窄於战车楼。然战车楼,亦有劣势,便是无从渡(楚)河。需借斗舰之力,方能横越敌阵。
待两船相遇,舰首相抵。“随我先登!”
拓跋孤、拓跋威,拓跋雄,拓跋微,捉刀提盾,冲上甲板。
强弩居高下击,如怒涛来袭。便有麾下勇士,遮挡不及。中箭倒地。拓跋四子,顶盾逆袭。飞身跃上敌舰。
“先登夺舰。”看台惊呼。
拓跋四子,势如疯虎,冲杀在前。 敌我双方,拥挤甲板,白刃鏖战。盾盾相抵,刃刃互击。不断有人,中刀中箭,判负离场。
拓跋四子,毕竟人多。眼看便要夺船,忽听看台四起惊呼:“小心!”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从天而降。
乌影一闪,刀镰劈入盾阵。横刀腿肚,勾倒一片。好似快刀割麦。若非刀镰裹缠层层麻布,双腿皆齐膝而断。
蓟王看得真切。
时下劄甲,多甲裙垂膝,而后绑腿着履。劄甲多无胫甲。骑兵因跨坐马背,甲裙无从遮蔽,故着战靴(铜泡靴)。蓟国战靴,款式众多。镶嵌靴、鱼鳞靴、百炼钢靴,不一而足。然步卒不喜长靴,皆着战履(浅口方头履)。而后护胫绑腿。脚踝并腿弯等关节处,为便於行走,而缺少保护。
若在战时,被刀镰勾中,其后果可想而知。
蓟王这便言道:“命将作寺打造步卒胫甲。”
陈到悍勇,万夫莫敌。
“喏。”中书令赵娥,铭记於心。拓跋孤、拓跋威力战不敌,双双战败下场。斗舰反被陈到所夺。奈何拓跋有四子。另侧沟渠,拓跋雄,拓跋微,战胜夺船。
两侧水路,双方各据一边。
“速入中渠!”陈到一声令下。
斗舰转入居中楚河。待翻转船翼,变舟为桥。谜底终於揭晓。
船翼及甲板,亦设轨路。如此,战车楼便可经舟桥过河。
种种奇思妙想,又处处贴近实战。直令人,叹为观止。
这便战车楼,列队过河。那边二斗舰,加速下底。杀奔赵云本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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