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国小王,拜见上邦大王。”谷口出巴蜀汉话,车前行礼。
蓟王下车相见“大王免礼,请同车入营。”
闻此言,自谷以降,皆暗松一口气。
同车对坐,乃是礼遇。尤其二王初见,邀乘一车,足见信赖。诚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蓟王座前,必设清钢琉璃壁。
“谢王上。”谷再拜登车。
先锋营,中军大帐。二王并坐,文武分列。蓟王设国宴,与谷相谈甚欢。
本以为,一山之隔,物是人非。岂料君臣皆通巴蜀汉语。让蓟王颇多欣慰。大汉风貌,潜移默化,影响深远。
先互呈国书,缔结邦交。后国君相见,亦是约定俗成。
正如先前所言,无论大国小国,蓟王皆一视同仁,礼遇有加。杯酒入腹,谷地君臣,涣然冰释。若非上元等人,横陈榻上,绵软无力,无心歌舞。又如何能轮到云霞卫,一展风姿。
一山之隔,必有差异。谷地君臣,何曾见过七尺贵女。
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看得谷君臣,如痴如醉。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君臣无不,惊为天人,自惭形秽。岂敢生丝毫,亵渎之心。能赴此宴,此生无憾。
蓟王和光同尘,不世豪杰。接人待物,如沐春风。尤其出手阔绰。豪掷千金,博君一笑。一场国宴,谷地君臣,心悦诚服。
醺醺欲醉。谷乘酒兴,求赐国号,君名。言,愿举族附汉。
蓟王欣然应允。取名“南榖国”。赐刘姓,名“颂”,取字“君雅”。
榖(谷)国,上古为嬴姓诸侯国。西周时,封嬴绥为榖伯,号榖国,都榖山。《水经注》作榖城山,亦作榖神山,山上有庙,祀榖伯嬴绥。
赐以国姓,足见持重。
南榖王,大喜过望。不禁脱口而出愿结兄弟之邦。
此言一出,大帐落针可闻。
南榖王,幡然醒悟,喜大忘形矣。正欲伏地请罪。
不料蓟王已先言“有何不可。”
择日不如撞日。这便执手离席,共祭天神。约为兄弟之邦。
见蓟王领群臣,歃血为盟,隆礼重节。南榖王一时泪流满脸。慨叹今日方信,结义。
帐中君臣,无不心有戚戚。
法正等人,相视而笑,莫逆於心。我主威天下,从不以兵革之利。
再互呈国书。缔结兄弟之盟。得蓟王庇护。无论身毒列国,兵荒马乱。南榖国,当可安枕无忧。
於蓟王而言。得南榖盟国,立足山南。攻灭身毒,不过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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