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百九十一 坐饮金乌(2 / 2)

却不知。需集诸夏仙门之力,方能大成之玄素术。能否令蓟王,益寿延年,长命百岁。若比穆天子,蓟王有生之年,当可亲见。

船宫爵室。

蓟王携后妃,歌舞助兴,相聚正欢。自入汉土,凉意日甚。春末夏初,春衫夜寒。又加中单。披香博士多姆娜,亦陪坐侧席。身临其境,耳濡目染。多姆娜,蓟宫仪,日渐精纯。举手投足,与宫人无异。蓟宫霓裳华服,难掩异域风情。

美眸流转,

潋灩欲滴。蓟王“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内圣外王,以自为方。相伴身侧,如沐春风,熏熏然,层林尽染。心如鹿撞,总被一瞥惊鸿。待激千层浪。不觉心神俱醉,此情绵绵无绝期。

人前人后,浮想联翩,无尽回味。似苦似甜。

谁人芳心暗许,暗动春心。

自以为,卑微无人觉。却不料,已尽入秦后慧眼。“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凤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於一方兮,非主不依。”

叙利亚行省,上接条支,下连边墙。足有千万口之巨。若能为我所用,再得护火贞女,广传“女神圣谕”。罗马帝位,我儿唾手可得也。

少顷。便有水衡都尉周晖,登船觐见。

蓟王遂入金乌正殿。

“徐州海陵东, 大江之中,别有一(沙)洲。中分江水,南北并流。人称‘扶海洲’,时见广陵潮。臣遂命都水长周习,并衡官长王迁,‘破竹为笼,圆径三尺,长十丈,以石实之。累而壅水’。今,便有广陵大潮,亦不没也。”水衡都尉周晖,娓娓道来。

蓟王按图索骥。方才醒悟,水衡都尉竟於长江入海处,筑堤壅水,填海造田。图中扶海洲,东西长八十里,南北宽四十里。周回约三百里。堪比郁洲山。

此洲,乃积沙而成。微浮於水,潮汐可见。本无从泊船,更不足立人。岂料,水衡都尉部,竟效蓟国治水。竹笼填石,满载而来。筑环堤锁水,高居於江面。立港津,开沟渠,机关塔吊林立,工船往来不绝。将土石方料,源源不断运来。堆土为丘,乃至洲成。

扶海洲,游离於大陆之外。循例,当为水衡都尉所辖。

类比淮水入海,郁洲山。长江入海,亦有锁喉。

“何不早言。”蓟王自南向北,金乌船宫过中山洲,便可至长江口。如今以远在身后。

“主公勿罪。”周晖奏道:“臣亦方知。”言下之意,夜以继日,足年施工。亦将将完工。

“原来如此。”蓟王心领神会:“可是,中丞之意。”

谓“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先前,蓟王与天子相约,筑江表十港。今再造扶海洲,恐蓟王不许,故先行筑毕。

“正是。”周晖如实作答。幕府中丞,乃周晖上司。上官有命,下官当从。

“夫,运筹策帷幄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孤不如文和。”蓟王乃将贾诩,比“吾之子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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