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奉,却是无恙。众人,这才心安。
待张奉入座,安集将军董承窃问:“太医令可知,何人所为?”
张奉,满面狐疑:“非出将军否?”
“唉!”董承扼腕叹息:“若出我谋,曹贼命休矣。”
“哦?”张奉眼中疑色,一闪而逝。再看周遭酒友,似皆起心疑。
同党当面,董承亦毋需隐秘:“诸位毋疑。实非我所为。”
“如此……”将“甚好”二字,吞之入腹。一众党羽,举杯欢饮如旧。
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密室中人,雄心壮志,同仇敌忾。剖肝沥胆,欲匡扶汉室之心,可昭日月。奈何,突如其来,一场横祸。吓得众人,心惊胆战,惶惶不安。
如此狐朋狗友,焉能委以重任。
然论寻欢作乐,却皆不落人后。好一群,酒囊饭袋。
只待,酒足饭饱,重拾意气风发。各自打道回府,一夜酣睡,不提。
汉中,南郑行宫。
日前。史夫人先归。稍后,史侯便令甄都细作, 详加打探。
今日终有捷报传回。
“如何?”史侯难掩忐忑。
“事成矣。”史夫人笑答。
“妙极。”史侯转而又问:“门下弟子,又如何?”
“皆已,屍解登仙。”史夫人,表情淡然。
“善。”史侯心知。此计若成,务必尽善尽美。少有破绽,不死不休之局。至於史门弟子,究竟去往何处,史侯岂会在意:“阿母以为,再当如何。”
“陛下,从壁上观。不日,当有定论。”史夫人,胜券在握。
“善。”史侯稍得心安。
淮南,寿春。
袁公路,以一敌四,斩长涂二龙。名声大噪,身应六雄。合肥侯,遣使过江,拜车骑大将军。又授江东四郡,袁术实力大涨。汝南袁氏,门生故吏,纷纷渡江来投。更助嚣张。
惊闻曹孟德遇刺,长子身亡。
合肥侯又急遣使过江,询问详情。使者不是旁人,正是司空袁遗。与袁术,袁绍,同出一门,且为二袁从兄。凡有要事,合肥侯必遣袁遗出使。无有例外。
袁术本以为。刺客乃合肥侯所遣。不料袁遗却问,刺客何来?
“莫非,乃是吕奉先。”袁术这才醒悟,非出合肥侯所谋。
“未可知也。”袁遗忽生一丝,不祥之感。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家门子弟,言传身教,耳濡目染,绝无泛泛之辈。曹孟德,位极人臣,总甄都朝政。正当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料半路遇刺,痛失爱子。并家门兄弟子侄。
曹孟德,怒不可遏。将百官下狱,严刑拷问。不知牵连几何。
事不宜冲。袁遗这便舟回建业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