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百七十九 卒合之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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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比於连鸡,势不俱栖”。言指,曹司空所遣,八路连军,好比群鸡不能共栖。彼此对立,互不相容。“某策之”,“立可离也”。乃指,略施小计,当可各个击破。

见陈宫言之凿凿,胡毋班亦不由心安:“吕将军,当如何行事?”

“水陆并进,长敺(驱)寿春也。”陈宫并指一点。

胡毋班求问:“何不‘反其道’而击甄下。”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

“季皮当知。我等既奉天子,岂击甄下?此非人臣所为也。”陈宫答曰:“曹司空与西凉诸将,势不俱栖。又岂不忌我主乎?”

“这……”胡毋班虽无言以对,然心中冲疑。

陈宫谆谆善诱:“我主已上表甄都。言,不日发兵,共击淮南。此亦尽人臣之事也。”

陈宫所行,乃“阳奉阴违·反围魏救赵”之计也。

曹司空见吕布携徐州大军,水陆并进,长驱直入。心中焉能不疑。若吕布行反戈一击,与寿春守军,里应外合,共击曹军。再加与西凉兵马,势不俱栖,曹军必败。

悉知其中关窍,胡毋班这便言道:“军师所言是也。”

陈宫,语重心长:“你我二家相交,‘犹唇齿之相济’。淮南若失,袁将军自可退保江东。然若徐州有失,我主再‘无立锥之地’也。”

陈公台所言,句句肺腑。

胡毋班深信不疑:“军师毋虑。只需徐州兵出,我主当与吕将军,共破曹军。”

“善。”二人这便定计。

胡毋班心满意足,驱车自去。

有顷,长史张邈,自出屏后:“季皮君子也。”

陈宫笑叹:“孟卓亦是君子也。”

“奈何,各为其主。”张邈有感而发:“韩非子曰:‘处国无私朝,居军无私交。’此之谓也。”言指,各为其主,不可因私废公。

“孟卓所言,乃人臣之道也。”陈宫亦有感而发。

张邈窥陈宫,面色不改。心中忽生慨叹。谓“各为其主”。陈宫奉谁人为主,时至今日。当有定论矣。张邈窃以为,绝非吕布,亦非曹操。至於甄都天子,恐亦非陈公台之明主也。

步骑廿万,八道攻淮。正合兵法云:‘倍则分之’。淮南水陆通达,要冲众多。兵发八道,袁术亦需分兵扼守。若合兵一处,急切间,恐难分上下。然分兵八路,各路皆需择精兵良将镇守。人才差异,随之暴露。试想,如上将纪灵、张勳,纵可独当一面。余下诸将,又岂能独挡,曹孟德麾下良将。凡有一路被破,兵临城下。则八路皆溃也。

盖海爵室。

闻吕布遣使上表,欲发徐州之兵,共击袁术。曹孟德一语中的:“此亦是陈公台,虚虚实实之计也。”

“陈宫,窃以为。明公,必疑而不攻也。”司空司直程昱笑道。

御史中丞荀彧,坐镇甄下。凡出兵在外,曹司空多携程昱,问计左右。只因,甄都天子所在,重中之重。若甄都有失,军心必乱。

“传令诸军,依计行事。”曹司空早有定计。

“喏。”

甄都宫,承光殿。

镇东将军兼领徐州牧吕布上表。言,欲尽起徐州精兵伐袁。天子专开朝议。

“臣,窃以为。吕镇东,欲立功自効也。”车骑大将军董重,持芴先言。

安集将军董承,不甘人后:“陛下元服,季汉三兴。关东群雄,无不北面称臣。吕镇东为六雄之一。且出王太师公府。陛下当可用之。”

董侯不置可否:“众卿,以为如何?”

骠骑大将军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