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1 / 2)

动心 扁平竹 6025 字 5天前

秦昼拉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a4纸,将写了字的那一面递给周凛月。

结婚半年,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婚礼那天彼此说完我愿意后,走流程的的一个吻。

周凛月不愿意同房,秦昼也不急着勉强她,而是等她自己适应这个身份。

可适应了半年她还是没能适应。

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天早上起床身体都会最直观的给出生理反应。

明明有老婆,却过着守寡一般的生活。

上个月他和周凛月谈过,婚后没有性生活也是家暴的一种。

他声音沉而平稳,告诉她“这是违法的。”

周凛月懵了很久,最后在她的讨价还价之下,把他提出的一周六次缩短成了一周两次。

秦昼不愧是个合格的商人,这种时候倒懂得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他甚至让周凛月写下了一张保证书,她作为秦昼的妻子,有义务每周和他进行两次性生活。

他还从书房拿出红色的印泥。

周凛月看着他那张不见太大情绪起伏的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下套了。

他故意提出一个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要求,然后再等她去讨价还价。

反正不管是两次还是三次,他的目的都达到了。

周凛月只敢在心里小声骂他一句奸商。

她怕秦昼,这种怕从高中时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包括是在这种事情上,她的畏惧也是因为秦昼。

她的生日在八月,高考结束后,周凛月过完生日的第二天,秦昼就迫不及待拉着她去开了房。

那时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周凛月并没有拒绝。

酒店前台看过他们的身份证,确认都成年后,在机器上输入住房信息,询问他们开什么房,开多久。

当时秦昼要了最大的套房,只开一天。

在旁边忐忑不安的周凛月听到只有一天,悬着的心还往下落了落。

可那之后的七天,她都没能从酒店的房间离开。

整整七天,除了秦昼去拨通酒店内线到前台,将房间的日期往后续了几天,其他时间,周凛月几乎没怎么从他的怀里离开过。

吃喝洗澡他们都在一起。

周凛月的心理阴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的,他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她连在一起。

现如今,时隔六年。

周凛月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听林昭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会逐渐走下坡路,他现在已经二十五了。

说不定已经开始往下坡走了。

所以,肯定不会再像六年前那样了。

周凛月想起之前,双腿都是软的。

秦昼过去把窗户关上了,窗帘也一并拉上。

屋子里只剩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还开着,光线朦胧,倒是没有起到什么照明的效果,反而有一种增添情趣的意味。

他已经抬手去解手臂上的袖箍,脸部的轮廓线条在屋内暗淡光线的勾勒下,深邃而清冷。

量身剪裁后又经过手工缝制出的衬衣,动作间牵出的褶皱都完美贴合他的肌理纹路。

秦昼身上那种仿佛岁月沉淀出来沉稳让他有种矜贵的儒雅感。

哪怕只是简单脱个衣服,都带着慢条斯理的赏心悦目。

周凛月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企图拥有一个缓冲时间,她声音讷讷的开口“我想先去洗个澡。”

秦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如冷玉般白皙洁净的肌肤。

她小声强调“我早上也有洗澡的习惯。”

此刻的秦昼如同一个猎人,而周凛月,不过是在早已落入虎口垂死挣扎的一只小兔子而已。

他点点头,对于她说话时眼里惯有的闪躲视而不见。

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小时,如果不是干湿分离的毛玻璃浴室门后能尚且能看见她轻微晃动的娇小身躯,恐怕秦昼都要以为她晕倒在了里面。

一个小时,如同钝刀磨骨一般难熬。

秦昼身子坐靠在床头,手上下起伏着,动作不紧不慢。

眼神落在那扇毛玻璃上,往日清冷不带多少感情的眼,此刻倒是浮现难得一见的异样情绪。

如同在欣赏一部自己尤为喜欢的电影。

看来自己将这栋别墅的设计权全部交给那个法国设计师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凛月出来的时候,身上穿戴异常整齐。

连锁骨和手臂都通通遮住的圆领长袖,裤子则是宽松的阔腿裤。

她打开浴室的门出来,里面萦绕的蒸汽如同白雾一般,她是被白雾簇拥而出的仙子。

白皙的脸早被热气熏红了,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在此刻好似一颗娇嫩饱满的水蜜桃。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一眼就看到面前的场景了,眼神中带了些惊愣,瘦削的肩瑟缩一下,随即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她这副受惊的模样,让秦昼的眼底漫上一层深不见底的雾霭。

“穿得这么严实。”他缓慢起身,极轻的一声笑,“也好,我比较享受拆礼物的过程。”

才刚开始,周凛月就想反悔了,她想逃,结果又被握着脚踝轻轻拉了回去。

秦昼的手很大,握住她的脚踝还有空余。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

不紧不慢的单手解开皮带。

他知道周凛月害怕,甚至还贴心的设置了安全词。

“不想要了就说。”

窗外天色大亮,太阳从东边升到了正中,又滑到西边。

房间里的窗帘都没有动过。

安全词根本起不到作用,她每一次出声都会发现事情走向更危险的程度。

比起安全词,它更像是某种催化剂。

周凛月半夜才醒,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秦昼已经离开了。

周凛月忍着腰疼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平时的练习都没有这么累,最起码训练开始前会留出足够的时间用来开软度,可刚才

什么男人过了二十五开始走下坡路,秦昼甚至比六年前还要吓人。

这个点林昭刚练习完,正打电话和周凛月吐槽“今天蒋素婉又换了个小开,这回是开阿斯顿马丁的。”

阿斯顿马丁,那比上次那个应该要有点钱一点。

林昭“你今天没看到她那个得意的嘴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林昭素来和蒋素婉不对付,就连老师都说她们两个上辈子估计是冤家,不然也不能从读书时期就互掐到现在。

周凛月光是从她说话的语气就能感受到她有多生气“还好你今天没来,不然她又得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了。”

说到这个,她问周凛月“不过你今天家里出什么事了,老师说你家人给你请了假。”

周凛月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睡裙都遮不住的暧昧痕迹。

有指痕也有吻痕,几乎都集中在大腿根处和胸口。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好有人在外面敲门,她以为是家里的阿姨,便喊了声进。

门从外面推开,来人不是阿姨,而是端了碗水饺进来的秦昼。

他看见了周凛月在打电话,也看见了她疯狂冲他打的噤声手势,还有试图捂住手机听筒的动作。

但他还是平静开口,那碗水饺就放在她的床头上“先吃点东西。”

秦昼过来显然只是为了送这碗水饺,他没有多待。开了门刚要离开,他又停下,微微侧身“吃完之后碗放在那,我待会过来拿。”

然后门被轻轻带上。

手机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林昭终于合上自己快要惊掉的下巴。

最近关于周凛月被老男人包养的谣言越传越广,目击者说的绘声绘色,说是亲眼看到周凛月出现在静水湾附近,并且她还是从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车上下来的。

静水湾是北城房价最贵的地方,身价没有几十个亿就不用考虑那里了,每个月光是物管费都得十几万,更别提其他七七八八的各种开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