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你如果和别人结婚,也会这……(2 / 2)

动心 扁平竹 9948 字 5天前

但周凛月还是不觉得,房子是她的。

她不去自诩品德多么高尚,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过多的去幻想去染指。

可能是性格原因,哪怕她再怯弱内向,一旦涉及到原则的东西,她也不会退让半分。

也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他们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告别了林昭,她步行走回的家。

本来没多远距离,十来分钟就到了。

阿姨在院子里精心打理自己种下的蔬菜,新长出的秧苗,绿油油的,泛着健康的光泽。

看到周凛月了,她卷下袖子,用喷壶里的水洗了洗手“难得的休息日,怎么没和朋友好好玩玩。”

周凛月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回来了。”

阿姨起身往屋走“正好今天阿昼也在家。”

周凛月的脚步顿了顿“他也在家”

“刚回,说是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阿姨回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知道你不在家后,又去书房继续忙工作了。”

这前后矛盾的话,让周凛月垂下眸子来。

一会说公司没什么事,一会又回书房忙工作。

阿姨见她像是被雾蒙住了眼,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想不明白。

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正好今天都在家,她让厨房多做些他们爱吃的菜。

周凛月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倒也还算听话,时刻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条评论。

让她看电视的时候离远一些。

想了想,她另外又端了把椅子,都快放进厨房中岛台了。

秦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弯着腰,吭呲吭呲的搬凳子,还坐在上面观察了下距离。

可能是觉得不满意,又将椅子往后挪了挪。

他停下,不解,但还是安静看着。

像是察觉到什么,搬动椅子的人将视线往上抬。

正好四目相对,一人愣住,一人淡然。

周凛月把椅子放下,想了想,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以为是她挪动椅子的声音吵到他了。

“没有。”他从楼上下来,“有点饿了,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阿姨去做饭了,我包里还剩了些麻薯,你要吃吗”

她眼里隐隐透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到的期待。

秦昼口味单一,喜好清淡,出去吃个火锅都只蘸醋碟。

甜食更是不在他的食谱范围内。

上一次吃甜,还是和周凛月的婚礼,那块号称吃下就能百年好合的结婚蛋糕。

周凛月将纸袋从包里拿出来,东西倒是包裹的挺仔细,里三层外三层的叠着。

她不紧不慢地将包装纸拆开,旁边的一次性手套,她没有戴上,而是直接用它隔着手指,拿出一个递给秦昼跟前。

秦昼岿然不动,直到东西递到他跟前了,他才屈尊降贵的低头张嘴。

手指一空,周凛月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她明明只是想递给他一个,怎么反而弄得像是她在喂他一样。

他懒散坐着,手撑侧额,简短给出点评“太甜,放了香精”

周凛月在心里小声嘀咕,嫌他挑剔。

他微抬下颚,淡道“再来一个。”

周凛月没动“你不是说太甜了吗。”

看她这个反应,秦昼漫不经心的扬唇“还挺护食。”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像是问责,斥她没良心“我之前那么伺候你,给你换衣服给你洗澡,你就这么对我”

记起他话里的“之前”指的是什么时候,她脸一红,燥热到连捂住他嘴的手都是烫的。

她急到说话语无伦次“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被她推到身子后仰,后背抵着沙发,顺势舒展身子。

由上而下都透了点倦意的懒散。

只剩一双眼睛看着她,向上的弧度扬起淡淡笑意。

周凛月甚至能够感受到,贴在她掌心的唇瓣,一同上扬。

像是一片羽毛,蹭的她掌心发痒,心脏也酥麻。

她红着脸将手收回“我没有护食,我只是觉得怕你不爱吃。”

秦昼还保持着刚才被她推倒的姿势,没有立刻起身。

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他耐心等着。

果不其然,过了好久,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是说你都忘记了吗”

节目组趁热打铁,已经开始着手新一期的拍摄。

经过短暂的停拍休整后,又在里面加入了一些户外。

嘉宾方面也是下足了功夫。

这次竟然直接请到了新晋影帝付思域。

不光年龄和她相仿,外形方面也是男才女貌。

原本以他的咖位,是不会自降身价来上这档真人秀的。节目组一开始想的是,如果磕不下他,就退而求其次换个同类型的。

不料他那边倒是答应的很痛快。

一来可能是节目近期的热度和讨论度持续走高,他在没有剧播的这段时间,也需要出来露露脸刷刷存在感。

至于第二,大约是和节目组达成了共识。

如今炒c无疑成了一条捷径。

周凛月身上的c感很强,并且她自带热度,和她炒c,百利无一害。

让付思域松口点头的最大原因是,他确实对周凛月很有好感。

哪怕只是借着这个节目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第一次见面,免不了有些局促。

男人表现的格外绅士,上车时主动为她开车门,撑伞也往她那边倾斜。

北城彻底入秋了,空气中提前沾上凉意。

周凛月今天穿得很简约,米杏色的高领针织内搭,套一件驼色的大衣。

和这满街还来不及清扫的梧桐落叶相互映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感来。

付思域在这行混久了,颇有些老油条的圆滑,不管再冷的气氛都能被他两句话给拨热。

“正好两个月前预约了一家餐厅,今天接到电话,终于等到座位了。”他笑容温和地看向周凛月,“去试试”

周凛月愣了一下,那句“我吃过了”被他带些狡黠的笑容给掐断“那就去试试吧。”

他好像在性格方面收放自如,对待什么人就更换怎样的情绪节奏。

周凛月退,他就进。

周凛月再退,他就再进。

一段关系若是想继续下去,总得有一方主动。

不然是擦不出火花来的。

只可惜她只顾着后退,好在付思域也享受这种猎物追逐的游戏。

可爱的小兔子,跑久了,味道才够韧劲。

他口中预约了两个月才约到座位的餐厅,位置很隐秘,车子开了一半,道路逐渐变窄。

旁边立着交通标志,单行路,车辆禁行。

老洋房子矗立在道路两旁,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梧桐。

被秋风染黄的叶子,不时掉落几片。

脚踩上去,破碎的声音清脆。

这里留存时间很长了,墙壁的裂缝都带着一股浓重的年代感。

前两年就被划分为了文保建筑,哪怕房价贵到让人咂舌,可卖不出的房子连不动产都算不上。

不过能住在这儿的人,也差不了这点钱。

有人在阳台种满了花草,每日精心打理,几株藤蔓攀上带了锈迹的阳台护栏。

继续往里走,等看清那棵老松树后,付思域才停下,说一句“到了。”

古欧气息浓郁的法式洋房,浅灰的外立面,细节处斥满古希腊的高雅。

门前立着两尊石狮,一左一右蹲坐着。

大门紧闭。

服务员提前打来电话询问了时间,所以踩着点从侧门绕出,一手搭放腹前,微微弯腰,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付思域看了眼恢弘的大门,轻笑问道“不能从大门进”

服务员礼貌致歉“这是我们老板定的规矩,大门只接待贵客,以及他的朋友。”

这番倨傲的话被她用礼貌的语气转述,似乎也没让听者心里好受多少。

周凛月已经开始打量起这座洋楼,哪怕入秋,仍旧满院绿意。

秋日的寂冷和植物的清香糅杂在一起,沁人心脾。

付思域时刻保持着绅士风度,让她先行。

哪怕服务员转述出那般倨傲的言论来,他也并没有半分不悦,仍旧温和扬着笑。

并不时提醒周凛月“小心台阶。”

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馆,之所以难预约是因为每天只接待几位客人。

并且还不是每天营业。

味道倒是次要,虽然厨师都是老板亲自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名厨。

但来这儿吃饭的,已经不仅仅是冲着味道来的了。

好像成了某种证明自己身份的象征。

吃饭的地点在亭中,边上隔着长廊和莲池,几朵睡莲卧在水面,池中偶尔会有锦鲤探出,啃食花瓣。

微风吹过,树影婆娑。

服务员拿来菜单,付思域又转手递给周凛月,让她来点。

周凛月口味偏重,这里面的菜色又都是些清淡的。

她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想吃,就随便点了几样。

菜单重新回到付思域手中,他又加了一道西湖醋鱼。

服务员面带难色“实在是抱歉,我们这边鱼都是当天现捞,对品质要求很高,厨房那边一天也只开一次火,上午已经有客人点过了。”

付思域虽然遗憾,但也表示理解,合上菜单放在一旁“那就先上这些吧。”

服务员点头“好的,麻烦二位稍等。”

哪怕这里的碗筷都用高温消过毒,但付思域还是用热水重新烫了一遍餐具。

然后动作自然地换走周凛月面前那套。

她愣了愣,抬眸看他。

后者轻笑“有什么想喝的吗”

周凛月已经觉得坐立难安了,他的每一次示好和带着善意的笑,都让她觉得局促与难受。

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满脑子只有三个字。

想离开。

穿着素雅旗袍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盘西湖醋鱼从亭外的长廊走过,毕恭毕敬地放在隔壁桌。

只隔了一条长廊,树影松动间,那边陷在一片暗荫处。

两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一人面朝,一人背对。

周凛月发现那个面朝她坐着的男人正用一种促狭的笑看着她。

她有些不安的移开视线,不敢与他过多对视。

反而是背对他们坐着的男人,周身始终有种张弛有度的散漫闲适。

经典款的白衬衣,暗灰绿色的西装马甲。

纹路考究,细节精致,自然流露出的儒雅清贵。

袖口向上挽了挽,夹烟的那只手靠近烟灰缸,掸烟灰时,甚至能看见隆起的肌肉线条。

起伏弧度充斥性张力,恰到好处。筋络顶开劲韧的皮肤,蜿蜒到如同没有规律的山脉。

那盘西湖醋鱼端上,他也只顾着抽烟,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其中大多都是限季限份的限量款。

本不该在今天出现,却纷纷都端了上来。

包括那盘对鱼的品质要求极高,一天只限一份,并早早售罄的西湖醋鱼。

饶是付思域性子再温和,眼下面对毫无理由的区别对待也坐不住了。

他叫来服务员,质问的语气也下意识放缓“你刚才不是说,那鱼只限购一份,今天没有了吗”

服务员迟疑,停顿许久,才再次致歉“那桌的客人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所以才”

他替她补全了这句话“所以才有特例,对吗”

服务员弯腰鞠躬“给您带来不好的用餐体验,真的很抱歉。”

付思域并不想为难她,只是再好的脾气眼下也微微动怒“最起码做到对客人的一视同仁,这是最基本的餐厅礼仪。”

服务员咬着唇,不知该任何是好,脸都憋胀地通红。

男人低沉微冽的声音轻慢传来,他漫不经心地碾灭手里的烟“把这个端过去吧。”

周凛月突然愣住。

这个声音是

秦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