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纥骨翊黎乖乖的将两只手伸……(1 / 2)

银色碎裂面具下的那张面孔看起来很年轻, 在血液的浸染下显出一种妖异感,他的眼眸带着一种淬毒尖刀般的恶意,像是被毒蛇盯上, 令人心生不悦。

那天夜里,哈耳庇厄角斗场的顶楼办公室, 这所格斗场掌权者的房间内, 传出了语意不详的呻吟声。纥骨翊黎在角斗场中仿佛拥有着特权,他可以肆意妄为,自由散漫,不必计较任何后果,不会经受丝毫束缚, 竞场中那些穿着黑色制服的管理人员会在无形中对他进行特殊照顾,没有任何一个选手会得到他这样的优待。

除非, 当然,若不是他用不洁的手段讨好了角斗场的掌权人,自甘下贱去当了她的玩物,还能是什么。

哈耳庇厄角斗场内的传闻散播的很快, 外表看起来冷漠又沉默寡言的保镖,私下里都是嘴巴很大的谣言传播机。来到这里的客人和选手很难数清楚这个立方体的建筑内一共有多少黑衣人,他们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交流着信息。

总之,不过一天之后, 整座哈耳庇厄角斗场内的客人和选手大都知道了目前炙手可热的“阿瑞斯”和年轻的掌权者之间存在着不正当关系。

aha是一种会把战斗欲和xg欲混杂的性别, 血与肉的碰撞会激发出另一种蓬勃的欲念。在竞技台上,他们会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在这时,信息素变成了曾经原始野兽使用过的另一种战斗方式, 他们热衷于用自己的信息素恶劣的压制住对方,在这样互相排斥的刺激下,许多人在结束后都会随便在身旁抓一个人泄yu。

帝国的oga是珍贵的物种,官方会一直保护他们到成年,直到将他们平安的送入拥有优越基因的aha家族中。因此,xg侵oga的罪责十分严重,大部分aha泄yu的对象就变成了仿生人,beta,或者是

哈耳庇厄角斗场,是aha浓度最高的地点之一,总有那么些人,不太在乎世俗的观念。或者说,他们将床事也当做了征服对方的一种方式,用信息素将人彻底覆盖,让对方在床上变成一个只能够颤抖喘息的oga。

驯服一个aha,比驯服beta或是oga都更加能够让天生性情具有斗争性的aha获得满足感。

而戴上了面具的纥骨翊黎,看上去很有资格做一个合格的收藏品。

人类好像从动物进化到智人,一直以来都喜欢通过xg凝视,xg羞辱来贬低一个人。纥骨翊黎在赛场上像是一头充满野性的豹子,人在台上面对他时,就像是直面一只庞大的野兽,在男人幽绿色眼眸的注视下,甚至会产生恐怖的战栗。

而当他们将这个强者看作是卖屁股上位的被征服者时,似乎就能够令他们在心中升起卑劣的俯视感,并以此情真意切的歧视他。

“你在放什么屁”纥骨翊黎有些粗鲁的说道,被血液刺激,他根本不再顾及规则,将人直接扔到擂台边缘。

银色的机甲灵活的在空中翻转,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旋身,腿用力一蹬,几乎在几秒内跳到纥骨翊黎的面前,双手握着利刃刺下去,“被女aha艹的时候爽吗,变态同性恋。”

纥骨翊黎一头雾水,他被骂出了火气,客人最喜欢看这样激烈的戏码,在呼天震地的喝彩声中,纥骨翊黎直接将对手摔到了观众席。

哈耳庇厄角斗场中的选手,在上台前都自愿签署了免责声明,或者简单点说,“生死契”。

aha是与beta和oga截然不同的一种生物,他们拥有强健的体魄,以及更加难以控制的情绪。很久之前,古蓝星存在着一种特殊病症人群,超雄综合症,即性别染色体为xyy的男性,他们比普通男性更加暴力,易怒,缺乏道德观念。

aha自然并未像超雄综合症患者那样拥有潜在的“易犯罪因子”,但他们体内的激素的确会导致aha需要释当的进行高强度运动,以消耗过度积压在体内的精力。

出于维护社会稳定,防止暴an的需求,角斗场,du场,涩情场所在帝国都是合法的产业。包括“生死契”,也具有了法律效应。

aha的情绪很轻易就能够越过某个阈值,当那个界限被跨越时,就像是冲破闸口的洪水,aha很难再让自己收回激烈的行为。

银色装甲的操纵者是哈耳庇厄角斗场内,目前唯一一个能够与纥骨翊黎打到这个地步的人。纥骨翊黎分不清自己身上都有哪处在流血,肾上腺素让他短暂的屏蔽了伤痛的感知,傲慢的皇子不会在乎客人是否被他们误伤,哈耳庇厄角斗场却不可能不顾及客人的安危。

这些想要寻求刺激的客人才是哈耳庇厄角斗场真正在乎的对象,台上的选手不过是漂亮的景色,是一个被客人追捧,用来满足自己欲念的象征物。

工作人员手中持着通有高压电流的武器,将纥骨翊黎和银色装甲少年一起击倒了。

纥骨翊黎瘫软在地面上,他的对手已经陷入了昏迷,他却凭借强健的体格,依旧维持着清醒,睁着眼眸,甚至过了几分钟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在工作人员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中,纥骨翊黎将脚下的对手踢到了一边,在其他人悚然的视线中,径直走到电梯处,按下了通往顶楼的按钮。

窜到体内的电流让纥骨翊黎兴奋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他在电梯中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男生在顶楼的走廊里随手抓了一个人,逼问了对方关于“卖屁股”言论的由来。

流言并不复杂,即便是平时不太喜欢用大脑思考的纥骨翊黎也弄懂了,原来别人以为他是闻姣的人。

“哈”纥骨翊黎懒散的松开了揪着工作人员衣服领子的手,“她又没有管我吃管我住,我算什么她的人啊”

男生向前走去,个子高大脊背宽阔的aha光是从人身旁走过去都有一种压迫感。

工作人员站在原地,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领,有些微妙的无语。所以,他是在意着自己没有真正上位成功,被少主人承认身份吗。不过,aha值班人员小队长在心中想着,少主人虽然体格不算健壮,却能够驯服这样强大的选手,想必将来会成为集团优秀的掌舵者。

aha就是这样的生物,以强者为尊,会盲目的因为离谱的原因而更加崇拜一个人。

纥骨翊黎觉得他每次来这里,闻姣好像都是微微低垂着头,在办公桌后处理着什么事务。有那么忙吗

男生的视线盯在女子的身上,他看着人时,像是即将捕猎的猎豹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存在感强烈,甚至充满了冒犯感。

但纥骨翊黎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盯着人有哪里奇怪,他在想着,那天夜里梦中的人是闻姣吗。

贵族世家的礼仪周到,不会在暗地里肆意讨论皇室。或者说,即便他们确实在讨论了,也不会表现在纥骨翊黎面前让他知道。

纥骨翊黎在小的时候,身旁有一些和他年龄相仿的朋友,是他的侍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还未能隐藏住自己心思的孩子就开始隐晦的用恐惧的视线注视他。

后来皇帝和母亲就不会在他的身旁安排同龄的侍者了。那些沉默的大人相对而言,能够更好的照顾纥骨翊黎的生活起居,同时,也更能够收敛自己内心的想法。

纥骨翊黎也是某一次偶然听到了侍者们在背后谈论,说他是一个有些可怖的怪物,会将所有人都拖去噩梦中。

那个时候,纥骨翊黎其实不是很能够理解,这句话是陈述事实,还是一个比喻。

他的母亲很快变得更加虚弱,纥骨翊黎全部的记忆中,都是被无数冰冷的医疗器械所簇拥的母亲。她单薄的像是一张纸花,好像纥骨翊黎轻轻一碰,就能够把她撕碎了。

他没有办法靠近她,因为母亲太过脆弱了,脆弱的仿佛纥骨翊黎的存在也变成了一种威胁。他或许是曾经感受过母亲的爱意的,可有的时候,纥骨翊黎的神经会敏锐的接收到女子容颜上一闪而逝的信息。那是身为oga,对aha出于本能天性的畏惧。

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与自己的孩子相处时,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惧意。

纥骨翊黎厌恶自己的过分敏锐,这同样是精神能力过高的一种体现。这一切构成了纥骨翊黎对于oga的所有印象。

当纥骨翊黎跪在母亲的墓碑前时,他在那一刻回忆起了自己这么许多年在心中氤氲的情感。

那是恐惧。

对于死亡的一种如影随形的恐惧。

母子两个人,同样的在内心深处惧怕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