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2 / 2)

许洺泽又凑过去,拉扯住她,脑袋蹭在她的肩膀上,身体一点点探过去。俨然一副她不理他,他就要闹得让茹水鸢发现的架势。

咦,感觉有点奇怪,算了,不管了。

闻姣终于侧过头看他,神色有些不耐。她总是对他不耐烦,良好的教养令她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脏话,只会摆脸色,露出抗拒的神情,用肢体语言诉说着自己的排斥。妄图令他自己乖乖听懂退缩,与她保持距离,离她远远的。

真是。

许洺泽怎么可能是那种有礼貌懂得社交距离感的人。

他抬起身子,将她用力向自己这边扯过来一点,在女生未反应过来时,猛得凑过去咬住了她的唇。

她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眼眸睁大,没有被鬼吓到,却觉得此时的许洺泽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明明被吻过一次了,还没有防范意识的觉得,上次的吻与许洺泽挑衅和她打架没什么区别,只是直a用来恶心她的方式。

也许此时这个吻也是同样含着较劲的意味,不掺杂任何暧昧情愫。

虞景自己就有点tsd,即便有了次一夜情生下了闻姣,实际上也只是个单身狗。他不会也不可能去教闻姣正确的爱情观念,他只是教闻姣怎么不被欺负。于是身为oga的闻姣,也不是很能懂直a是不是都这样。

闻姣后知后觉的用力咬了下肆无忌惮攻城略地的人,许洺泽舌尖都被咬出血了还在唇瓣的交接处和她打架。

好吧,闻姣想,就是aha的好胜心。

她扯着许洺泽拽开,右手却被茹水鸢紧紧的攥住,她一只手抵抗不了许洺泽的两只手,被他欺负的又嘬了几口。狗一样用力的想要把自己塞进去,又想把她都嚼进自己的肚子里。

闻姣蓦得站起身,舌尖被舔得一阵发疼,口腔里都能感觉到血腥味,的确像是用唇舌干了一架。

茹水鸢有些微愣的仰头,“姣姣,怎么了”

“我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女生的容颜,传来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似乎带着几分沉哑。

茹水鸢点了点头。

许洺泽第一时间用衣服盖住了头,假装若无其事的睡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怂得躲起来,反正他大部分时间也都是依靠本能行动。

茹水鸢坐在原地,眼睫微微垂落,眸中压下浅淡的阴翳,看不出神色。

许洺泽半响后才偷偷摸摸的蹲下身,老鼠一样跟着窜了出去,跟随着闻姣的方向,离开了放映厅。

卫生间。

闻姣站在圆形的镜面前,她看着自己的唇,过分的殷红,唇角破了一小块口子,像是破碎的樱桃肉一般晕着水渍。

她微微蹙着眉,用手背擦掉唇瓣上模糊的血迹,带着几分厌恶的在水下冲着水。真是跟狗一样,怪不得茹水鸢不喜欢他,他们还是别互相理解,勉强在一起了。

许洺泽,不配,去死。

之前的浅磕现在变成了厌憎。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许洺泽吊儿郎当的靠在门上,舔了舔唇边的豁口,看向闻姣。他此时与女生的模样也差不多,甚至要更凄惨一点。

闻姣没有对他留情,用的力气很大,许洺泽抱怨的说道,“嘴都快被你咬掉了,你真恐怖,馋肉吗什么都吃。我以后没了嘴巴亲不了oga,打光棍一辈子,你对我负责吗”

闻姣对着镜子,冷冷得睇了一眼镜中的倒影,那一眼的交汇,像是触发了空气中某种灼烫的因子。

许洺泽挑起眉,腿部的肌肉紧绷用力,像是豹子一般冲到闻姣的面前。狭小的卫生间中,两个人都像是要将对方弄死,下手狠厉阴险,互相向着最疼的地方打。

水龙头向下滴落着清澈的自来水,闻姣揪着男生的头发,将许洺泽的脑袋按在了洗手池里,压着他用水浇着他的脸颊。许洺泽的眼眸有一瞬间睁不开,尖锐的刺痛中,他在镜中看到了女生模糊的身影。

“洗洗你脑袋里进的水。”女生难得语气恶劣的骂他。

许洺泽胸腔颤动,闷笑了几声,还有心思打嘴仗,“洗的速度还没有进的快吧,你这不是主动压着我往我脑袋里灌水吗。”

许洺泽不是会吃亏的人,在他腰肢弹起来想要进行第二波反击时,黑色的门又被人推开,两人一起下意识的看过去。

茹水鸢站在门口,脸色不算太好,眼眸盯在许洺泽的身上,带着几分憎恨。她就该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肯定跟过来了。

茹水鸢很喜欢今天这个鬼片,可是因为许洺泽,她却看不成了。茹水鸢走到他们面前,将奶茶摔在许洺泽的身上,她握住闻姣的手,挡在她的身前,眼眸注视着许洺泽,有些疲惫,“你到底有完没完。”

她有时候不知道,许洺泽到底是孩子气,还是只是没将她放在心上,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她。

许洺泽也缓缓冷了脸,站直身体。

“你就只会跟人打架吗,与姣姣告白的是我,要与她交往的也是我。可你就只会找她的麻烦,对她撒气吗”他甚至从来没有一次想过要与茹水鸢静下来好好谈谈。茹水鸢的眼睫很长,即便不涂睫毛膏都像是羽毛一般漂亮,而当她失望时,乌睫又厚重的沉下来,“许洺泽,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许洺泽依靠在身后的洗手台上,额前的碎发还在向下滴水,眼眸眨一下,渗入眸中的水便跟着流下来,像是融化的冰。他的声音也很认真,“茹水鸢,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和那个小白脸好好过。”

他是不是看起来真像冤大头。

茹水鸢抿紧了唇,oga与aha的心意向来不能相通,像是思维走入了分岔路,只能够行驶到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同一句话说出来,也只会被理解成完全不同的含义。

她握着闻姣的手,想要带她离开这里。

在闻姣即将从他旁边走过时,许洺泽懒洋洋的抬起手臂,紧紧握住了闻姣的手腕,“我可没说她现在能走。”

茹水鸢转过身,忍无可忍,“许洺泽”

许洺泽勾起唇,死皮赖脸,半点不在乎的模样,“想走,你自己走啊,她留下唔。”

闻姣不想忍了,她抬起腿,顶在男子的腹下三寸。许洺泽不敢相信的仰头看向她,捂住肚子身体下滑,“姣姣,你是不是aha,下手太狠了吧”

闻姣没再管身后的人,反握住茹水鸢的手,温柔的笑道,“我们走吧。”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的茹水鸢有些怔愣的看向被留在洗手间内的许洺泽,神情一时有些微妙。

虽然,但是

这一刻而言,突然有些同情许洺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