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意:“所以为什么他一个员额检察官,检察院工资比你们公安高多了吧,怎么还跑来跟人合租?”
孟思维同样迷惑:“不知道啊。”
锺意:“你说他会不会是那种家庭有困难,一人工资要赡养好多老人弟妹的那种。”
孟思维想了想:“我觉得有可能。”
一般来讲一个人的经济情况家庭情况能从日常的生活用度中看出来,但除了要跟人合租这件事以外,孟思维跟裴忱住了这么久,却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经济情况,也从没听见过他跟父母亲人打电话。
锺意:“所以你房子的事怎么弄,还找他吗?”
孟思维提起这个就有些窘。
她之前花一百块钱每小时购买裴忱做法律谘询,是建立在以为他不是正式律师,只是个法律系毕业现在改行做中介保险的人的基础上的。
结果现在倒好,人家的确不是律师,人家在公检法。
花一百块钱买公诉死刑的检察官给她做法律谘询……
孟思维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属实有点过分了。
尽管这个价格是裴忱自己开的,人家开这个价格可以说是自谦,但她接受这个价格,纯属於占人家便宜。
孟思维忽然又发现自从再遇见过后,裴忱的性格似乎比从前好接近了不少。
又或许说他本来就没有多难接近,就像从前班里裴忱也会给其他同学讲题一样,从前在裴忱眼里,孟思维应该是一个对他想入非非又死缠烂打怎么也劝不退甩不掉的追求者,而现在,他们只是同住一屋檐下,关系普通的合租室友。
定位不同,所以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也不同。
然后孟思维摇摇头:“算了吧。”
“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锺意点头:“也是。”
“你让个搞刑法的给你谘询民法,万一他一言不合直接把开发商送进去判个几十年怎么办。”
“那你的房子不就更没得指望了。”
孟思维“噗嗤”笑出来。
……
当晚,家里,孟思维看到裴忱穿着那身西式制服回来。
在已经知道了人家的真实职业后,孟思维懊悔自己之前怎么眼瘸到把这一身跟房产中介联系在一起。
这个样式裁剪和红色领带,分明就是检察官的制服,只是没戴检徽而已。
裴忱发现孟思维一直盯着他身上瞧。
接着孟思维问出口:“裴忱,你穿这一身,是……检察官吗?”
裴忱看着第一次问他职业的孟思维,点头坦然答应:“是的。”
果然,一切都被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