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维微舒一口气。
“那你怎么还不吃。”她努了努嘴,问。
她记得盛星博是不挑食的,什么都吃,很好养活。
盛星博没说话。
他听着孟思维一直关切的话,眼前起从他受伤开始,她一直跟在医院忙前忙后的样子。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想他现在本来明明应该高兴,可却又忽地怕了起来。
他开始害怕不知道如果换了个人,受伤的人不是他,她会不会也是一样。
孟思维对於盛星博喝一碗粥还要百般拖延的行为十分无语,正打算再教训他,盛星博忽然开口:“想想。”
他在孟思维反应不及的时候,低声问:“你喜欢过我吗?”
孟思维听到这个问题,微张唇,那些教训的话没有说出来,顿住了。
盛星博问她喜欢过他吗。
他问的不是现在,不是“喜欢”,是“喜欢过”。
只是在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
盛星博问完,缓缓抬头。
孟思维在触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忽然躲闪,转而指向那碗粥,凶巴巴的像是在指责他转移话题:“你到底吃不吃?”
盛星博却终於闷声笑了出来。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又或者说是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只是一直,一直不愿意去承认。
孟思维喜欢过他吗?或许喜欢过,两个刚认识的一起打工的同事之间,简单的,互相帮助的好感。
只是孟思维从来没有像他喜欢她一样,那么喜欢过他。
其实没有太多的借口,所有阻碍在面前的理由都比不过一个,只是不够喜欢而已。
盛星博没有依言动杓子。
孟思维也蓦地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又或者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该怎么去面对。
她听着盛星博的笑,知道他并不是在笑。
两人仿佛陷入究极的无言里。
原本还冒着热气的粥一点一点凉透。
孟思维从没有一刻有过这么强烈的负罪感,她动了动唇,想给他答案,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盛星博没有再让她说话。
最后他伸臂,轻轻勾住她后脑。
温热的吻落下来。
孟思维没有动,感受到脸颊微痒,是盛星博的睫毛轻轻抆过。
他吻得比任何一次都小心翼翼,细腻地辗转,他托着她侧脸,像她随时就会这么从他掌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