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楚皇与皇后是准备护着这个欲要破坏邻国与大楚情谊的女子了?”陆仟此时的面色平静很多,语气也平缓不少,“当真要与我邻国为敌?”
“既陆大人这样说,朕也想问一句。”楚辞一拂衣袖,身子略微前倾,一双眸子盯着陆仟,道:“邻国肯不肯按着国界分矿山?”
“大楚一半,邻国一半,便是最合适的分法。”
陆仟丝毫不然,面色淡漠十分,言辞却铿锵有力,摆明不肯退让,也摆明就是要那一半的矿山。
“既如此,朕也不多说什么。”楚辞听罢笑了笑,略一抬手,将门外的侍卫招进来,“林统领,陆大人与公主住的驿站太破了些,这段时日,便将他二位请入宫里头住着吧。记着,公主与陆大人乃大楚贵宾,可得好生照顾招待。”
“卑职领旨。”
得了楚辞这话,林统领也应下的干脆,对着秦悦和陆仟就是一拱手,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处。
“陆大人,公主,还请随卑职来。”
听林统领这样说,秦悦和陆仟顿时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几分惊慌。自然,除去惊慌之外,这陆仟的眼底还盛了些许愤怒。
他看着楚辞,猛地一甩衣袖,站在御书房正中,朗声道:“楚皇此举,是要囚禁本官与我朝公主不成!”
“囚禁?”楚辞没有开口,秦风弈却笑了一声。他眼神清冷,声音带着淡漠之感,“陆大人言重了,你与公主住的驿站屋顶漏雨,怕你们受委屈,觉着我大楚怠慢二位,皇上这才将二位请入宫住一段时日,如何是囚禁?”
“此前您二位还口口声声说着本世子的夫人挑拨大楚与邻国之间的关系,如今陆大人这话……才更像挑拨吧?”
“你——”
秦风弈的话让陆仟越发愤怒,可也说不出别的字来。秦风弈说的没错,他身为使臣,若楚辞明目张胆的囚禁他,自与邻国宣战无疑。
可如今楚辞的理由正当不过,他无可反驳。
至於那驿站的房顶漏不漏水,还不是楚辞一句话的事情?回头就算让人去查,查到的,也一定是驿站房顶破损,住不得人!
这一点,陆仟还是再清楚不过的。
“皇上,矿山那事,江将军来了信。”秦风弈扫了其一眼,后冲着楚辞拱手,从袖中那处一封信件,“说有他在,大楚境内的东西,谁也不能打主意。”
“呈上来。”
楚辞对这话自然满意十分,面上出现几分喜色。万公公听得这话也连忙猫着腰去到秦风弈身前,双手接过信封,后才递给楚辞。
“好!”看罢那信之后,楚辞便大笑一声,看起来极为畅快,“不愧是我大楚功名赫赫的镇南将军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