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弈的话一出口,这殿中便鸦雀无声。
被众人看着的秦风弈面色不改,只抱拳面对楚辞,等楚辞开口。这般模样,让邻皇的眼眸顿时一沉,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既然世子有事禀告,朕也不便久留。”邻皇面色阴郁,好似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余怒未消,“安澜,走。”
“邻皇留步。”
邻皇话音刚刚落下,秦风弈便唤了他一声。这使得邻皇目光阴沉的看向秦风弈,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此事与邻国相关,邻皇还是听一听为好。”说着,秦风弈话语一顿,“毕竟牵扯甚广,若有误会,也好当面解释。”
话已至此,邻皇自然不会再走。
他负手站着,与楚辞对视。至於邻安澜,则瑟缩着的躲在邻皇的身后,看向周云曦的眼神凶恶万分,好似要将她扒皮抽骨,碎屍万段。
而见邻皇站定,秦风弈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眼神再没有在邻皇的身上停留。秦风弈是淡定的很,可邻皇的面色却越听越难看。
等到秦风弈话音落下,拍手让人将几个衣衫褴褛,身上有不少伤口的男男女女带上殿之后,邻皇终身形略微不稳,忽的一晃。
“这些事情证据确凿,不知邻皇作何解释?”
秦风弈再次看向邻皇的时候,说的便是这句话。此言一出,邻皇的面色就黑如锅底,半晌没能开口。
被带上来的那些人邻皇都认识,是陆仟手下的人。
而秦风弈此前说的秦悦做下的那些事情,邻皇知情。至於毒杀楚辞、囚禁折磨西泠瑢之类的事情,也是邻皇的意思。
若只空口无凭,邻皇尚能反驳、倒打一耙。可如今秦风弈连这些奸细都揪了出来,邻皇自然无可辩驳。
不为其他,只因被捉出来的人之一,有邻国的皇亲国戚。而那人,也是邻皇当初为了万无一失,而安插在大楚多年的奸细。
邻皇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为了确保不会有人叛变而安插的亲戚心腹,如今会成为坐实邻国对大楚图谋不轨的证人!
“世子都做到这样的程度,朕说朕毫不知情,你们便会信了?”邻皇自然不会承认,但事已至此,他心中也清楚没有回寰的余地,“楚皇既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污蔑朕,污蔑邻国,朕就算能自证清白,楚皇也不会轻易罢休吧?”
这话让楚辞蓦地勾唇,看向邻皇的眼神充满戏谑。
他说的没错,且不说这些事情确确实实都是邻皇的意思,邻皇也尽数知晓,便当真与邻皇无关,楚辞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其他的暂且不论,可安澜公主对朕栽赃陷害,邻皇笃定朕轻薄安澜公主……”楚辞说着一顿,“虽如今安澜公主此前承认都是她自己所为,可朕的名誉、大楚的名誉,却是被邻皇诋毁至尘埃。”
“此事,又该如何算?”
楚辞的话似乎极为给邻皇面子,但众人都知道,楚辞这话摆明是要对邻皇出手。只是让理由变得更加冠冕堂皇,让邻皇挑不出刺儿。
“楚皇要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