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秉看着唐麟写完一张又一张，字迹算不得赏心悦目，却也工整清秀，开口道:“领悟的如何了?”

之前听闻唐麟将女夫子气走，他竟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唐麟生於小商家，长於商客云集的长乐街，父母对她并没有多少束缚，此刻看到唐麟认真抄写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遗憾，难道方家磨灭了她自由的性子?所以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唐麟惊喜抬头，嘴角弯了起来:“少爷?”上次的事情虽然被方夫人压了下去，但唐麟以为方书秉至少会避嫌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能看到小哥哥了。

她的笑容干净，唇边的小梨涡能甜到人的心里，方书秉愿意和唐麟交谈，除了她见解独到，想法多样，还有个原因就是和唐麟说话很舒服，从小到大，要么是他谨慎的面对别人，要么是别人小心的面对他，能够轻松相处的人极少。

“领悟的怎么样了?”他又问了一遍。

唐麟一把抓起桌上的《女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这书里的思想对女人不公平。”

“为何?”虽然生於商家，但方书秉好文，从小也是博览群书，《女诫》他也曾拿来看过一遍，当然，只是单纯的求知欲使然。虽然不能逐字逐句的记得，但也算是一本道德典范了，唐麟却觉得不公平，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