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手持巨型铜锣和硕大棒槌,宛如天下在手一般屹立在这边,与对面的那伙神棍成分庭抗礼之势。
教主面如寒霜,她咬紧了牙关,努力地摒弃湛兮这
瞎捣乱x
物理的打断施法
教主还要再跳,然而她刚起步,湛兮立马就是一个棒槌猛敲在了铜锣上,一声响彻天际的“当”经久不散。
伴随着这极端扰民的铜锣声的,是大街小巷已经愤怒上头的狗子们愤怒的吠叫此起彼伏
巫术确实牛犇,但教主还没学到盛名天下的玄德天师和鉴慧方丈那样,她做不到徒手搓雷,也做不到口令召神,想要借助鬼神的力量,想要鬼神垂眸看向自己,唯有遵循远古的传统
祭台,伴奏,舞蹈,吟诵。
缺一不可。
嘿,这不就给了湛兮可以使劲儿钻的空子么
湛兮的捣乱,让不少与教主同舞的青衣女子都崴了脚,教主倒是没崴脚,但也在骤然响起的铜锣声弄得一个趔趄,差点就直接摔下了祭台。
“来啊,接着奏乐,接着舞啊”湛兮扬扬眉,将棒槌在手腕上旋了一圈,酷霸狂拽炫地表示“铜锣在手,天下我有”。
闻狮醒一脸崇拜地用星星眼将光芒万丈的湛兮仰望着“这就是自信放光芒啊”
云生月“”总觉得这画面有点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从身后伸出来,扒拉着湛兮提着巨型铜锣的手。
湛兮仰头,看见低头叠出了双重下巴的樊月英冲他笑得荡漾“让我来让我来,这铜锣这么大,寻常都是两人抬着的,你那么矮,你提着太累了,给我,给我就刚刚好”
湛兮寻思了一下巨型铜锣的大小和樊月英的体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撒手把铜锣给了她。
樊月英一手铜锣,一手棒槌,本以为接下来自己就是全场最靓的崽了
结果没等她作威作福呢,湛兮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大号的铜钹,他嘿嘿一笑,对上教主那无神的双眼,两手铜钹用力相击,再按住一刮擦
撞的人耳膜都在刺痛的“锵锵”声后,是一阵铜板刮擦的尖锐至极的声响。
这声音刺激到人头皮都要起飞,二皇子都不赖自己大哥怀里了,忙不迭地捂耳朵,可怜小阎罗,没了怀抱就只能爪子勾住他衣服成功悬挂。
蔡老板觉得自己不能纯来看戏,看见玩得不亦乐乎的湛兮和樊月英,自己也来了兴致“还有别的吗”
“还有唢呐,铜鼓,二胡什么的”湛兮抽空回道,“喏,就在后边那几个小厮那里,你们谁会就去拿来玩,现在大家自由发挥”
众人“”
现实果然无所谓多么离嗮谱,只要符合物理就行
所以,在湛兮猴赛雷的乱音大法策略下,教主一败涂地。
别说鬼神借不借力量给她了,她都被召唤仪式反噬了,莫名呕血不止。
在这番情况下,教主居然还想用底下的人拦住这么多的官兵,自己从后门跑路。
可惜她刚一扭身,湛兮就直接甩飞一个铜钹出去
“邦”铜钹狠狠砸教主的后脑勺上。
现在,教主直接倒地不起了。
她趴在地上,头晕目眩就差一头磕地上永睡不起,还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呕血不止,看得巫姑娘叹息不已。
教主的其他属下还想反抗的时候,那几个江湖中人便抓紧了机会,越过众人,重剑小姑娘当真是一人拍一剑过去,把人拍晕,大小夏则是更气急败坏,直接上耳光
“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阵左右反弓的对称耳光。
“你们都疯了她是害死白月仙子的人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一错再错吗”
“住手都给我住手给我清醒一点啊她就是害得白月仙子沦落至此的那个贱男人的女儿,你们还把她当教主崇拜吗”
萧风翎则是不忍心地问湛兮“她们都是可怜的姑娘,如今做错了事,但都不是出于本心的,或是被教主巫术所迷,或是为教主所欺,又多从事风月之事,也算是已经自食恶果,而今之事终究未酿成大错,可否”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湛兮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但没把话说绝,“那位是大理寺少卿,你们可以去大理寺一趟,将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是否能减刑,则由大理寺裁定,刑部复核。”
湛兮说“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并劝服这群人不要无谓抵抗坦白从宽”
萧风翎心下松了一口气,眼中有些许怔然,却依然向湛兮行了个礼“多谢小国舅。”
教主被卸了四肢凹臼押走时,还恶狠狠地盯着湛兮,仿佛有机会,她就要扑上来狠狠地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一般。
湛兮抬手制止了要用棒槌将她爆头的樊月英,顺便叫大理寺的人停一下,鱼知乐示意他们听从湛兮的吩咐。
湛兮把玩着剩下的一个铜钹,优哉游哉地问“你知道自己输哪里了吗”
教主呸了一口“奇淫技巧”
湛兮笑了“实际上,如你这般上不得台面的玩弄人心,实力不如人,便将怨气发泄在他人后代身上的才是真正的奇淫技巧。而且,你这种人,怕是连宁定公主都要羞愧万分竟有这般后嗣。”
“竖子住口”
湛兮这次不惯着她了,剩下的那个铜钹直接猛力盖教主的脸上,“邦”一声,教主只觉得脑子一阵嗡鸣。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赢不了,因为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小爷对你那些个魑魅魍魉的手段,根本不带怕的”
“如你
这般无德无品之人,注定无以立足立身,注定做不成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