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大郎也很高兴。
送走了热情的乡亲,宋家众人才簇拥着宋母和宋铭承来到大房的客厅。饭团很兴奋,一路上缠着他三叔说个不停。
宋母拉着宋铭承的手,担忧地说道,“儿呀,你是不是哪做得不好惹皇上生气了?”若非这样,他怎么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被外放了呢。翰林院编修是几品她不懂,但她晓得是个了不得的官。如今儿子回来了,她很高兴,却又怕他是因为触怒了当今圣上才被外放的。
“娘,你就甭担心那么多了。儿子回到青河县做官不好吗?见个面也方便不是?”宋铭承笑道,当今决定的事,谁能改?其实回来了也不错,翰林院编修虽然是个清贵的官,但终究没有实权。而且自己可以说是毫无根基的,想进一步难如登天啊,呆在京城,或许这一辈子都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说不定。
一介布衣想进内阁?宋铭承心里摇摇头,苦笑。罢了,一步步来吧。如今自己回到青河县,也算是平级调任吧。小小的主政一方,累积政绩,或许是条出路也未可知。即便不能,为家乡百姓做些事也不错。
罗云初抱着汤圆一直站在旁边,也不多话,心里却想着昨晚她和二郎的对话。初听了老三调回青河县做县令的时候,她着实惊讶。她记得古代有个流官制度,官员不得在原籍为官。怎么这里却不是这样的呢?难道这儿的皇帝如此大方,完全不担心官员在地方太得民心而削弱了朝廷的统治?
其实罗云初心里对这种制度很不以为然的,古代不比现代,语言隔阂风俗差异的确是存在的。这种流官制度,於官於民,都是一种折腾。而且一个外地人主政一方,因为手中大权在握,可能滥用权力起来更肆无忌惮,而要是一个当地人主政,倒可能因为都是乡里乡亲反而兔子不吃窝边草呢。实际上,流官制度并没有能够保证朝廷始终能够让各地官员都像皇帝的棋子一样驯顺而任由摆布,也没有能够让各级官员普遍一心为公两袖清风。要不然,何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说呢?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想法而已,未必就见得正确。
后来她问了二郎才知道,这里是没有那样的制度的。只是一方官员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久任而已,通常都是三年一届一换,有时能连任两届,极少能在那位子上呆满三届不挪动屁股的。
“好好好,如果你也算出息了,是时候给你找门媳妇儿了。”宋母看着宋铭承的眼里充满了慈爱。
“是呀三弟,你现在十八了,这终身大事,该抓紧了才是。”许氏抱着女儿笑着率先接口,她在心里盘算着,他们许家的亲戚可有谁家女儿德容出众的?她牵个线,日后也好将这当官的小叔笼络住呀。
不料却被宋大嫂横了一眼,她这正室还没说话呢,矮她一头的平妻就敢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