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春药,她一介孤女手上怎么会有?而且她家也是殷实之家,怎么可能有这种下作的东西?即便是有,他可不认为逃亡避难在即,她会带上这种东西。抽丝剥茧,宋铭承便联想到这东西必定是她在路上得的。他隐约听他二哥提起过,表妹孤身一人在外头走了好久,吃了挺多苦。
前头,他真心将她当亲戚来看待,也愿意相信她一路平安抵达。现在嘛……他摇了摇头,决定中午抽空回老家一趟,这事可大可小。那天太混乱,他一时也没有考虑周全。这表妹尚在热孝期间行事就这般不知检点,一定得打发走了。希望大哥不要介意才好,宋铭承对此略有歉意。
“大人,在看什么?”张远华忍了再忍,终究忍不住了,大人盯着那张纸看了不下一刻锺了,难道有什么大案子不成?
张远华是本县的仵作,为人不拘小节,喜爱八卦。
“事情忙完了?”宋铭承收回手上那纸,板着脸问。
张远华不怕他,刚才一眼瞄了几个字,加上刚才耳尖听到的叨念,便好奇地追问,“大人,你家表妹有烈性春药啊?”
宋铭承剜了他一眼,并不答,家丑不可外扬。
“也难怪了,前阵子我听说大人的娘四处给你表妹张罗亲事,当时我还在心里暗自好笑,想看哪个倒霉鬼被挑上呢。您那表妹上回来找您的时候,我见过一回。啧,不是良家妇女哇。”
“你别乱说,只见一面,你就知道人家不是良家妇女了?”尽管他说的是戳中事实,但宋铭承还是不爽。
“嘻嘻,大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娘是县里有名的媒婆,她呀,不止会牵线做媒,还长了双利眼。只要是女的,她瞧一眼,就知道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某不才,也将她这门压箱底的眼力学了个遍。”说到最后,张胖子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是么?“你这么肯定?”宋铭承盯着他的眼睛问。
张胖子一副受到污辱的样子,“大人,你能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本事!你那表妹,一看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