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关於一对姓严的夫妻。这对夫妻,要么就一个不买,要买就得两个都买下来。当时罗云初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她才挑了严婶,黄婆子便凑上前和她说了这对夫妻的情况。原来夫妻两人前头一直在大户人家里头当差,去年发生饥荒时跟着主人举家搬迁,岂料途中遇变故,严叔的脚在那时断了,因此和主人家断了联系,亏得严婶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不过他的脚因耽搁了治疗,所以跛了,平时慢走看不太出来,走快了就显眼了。严婶有一手好厨艺,许多人家都愿意买下她,但有了这个前提,便有了许多限制。
罗云初听完,挑了挑眉,让严叔出来走走,发现脚跛得不是很严重。见夫妻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当下便痛快地将人买了下来。他们这又不像高门大院极注重面子,门房有一点点跛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下夫妻俩人喜极而泣,直和罗云初道谢,罗云初让他们退下后,又挑了两个,两个都是十岁左右,一个丫环一个小厮。
当下夫妻俩人喜极而泣,直和罗云初道谢,罗云初让他们退下后,又挑了两个,两个都是十岁左右,一个丫环乐如意一个小厮金水。总共花了二十一两,这四人签的全都是死契。除了跟在饭团身边的小厮需要比较机灵的人,其他几人罗云初都是净挑实诚本份的。
罗云初给了银子,将眉开眼笑的黄婆子打发走后,便将四个交给锺妈了。自此,罗云初一家子在县城的生活就此展开。
“媳妇,这真能成吗?”二郎看着地上的两大袋粉末,语气中很不确定。
“放心吧,保管能成。”罗云初安慰。
“嗯。”如今他是没办法了,活马也只能当成死马来医。
棉花刚出苗不久,二郎便发现有一小片地遭了虫害,向李大爷请教了,两人折腾了许久,都拿它们没办法。和罗云初说了后,她让二郎将整个青河县里所有药材店的楝树种子都买了下来,连近一点的邻县的药店都被搜括一空,然后把它们磨成粉末,撒在地里。楝树种子粉末可以使生长着的棉花、小麦等避免遭受虫害。
这土法子,她忘记好久了,还是上回无意中回忆起来的。种棉花的时候太忙了,她一时也没记得告诉二郎。
将整片的棉地都撒上楝树种子粉末后,一连几天,二郎都往老家跑。他高兴地发现虫害总算抑制住了。只是那近半亩的棉地可惜了,因为他们耽搁了几天,那些棉苗病的病死的死。二郎狠了狠心,将那半亩地那些半死不活的棉苗全拔了,种上红薯藤。老家还养着十几头猪和十来只兔子呢,不多种些红薯藤怎么够?前头的那只母山羊罗云初他们养了几年,生过两只崽儿,不过崽儿都被卖了,而如今这只老功臣也被接到县里享福去了,自个儿独占后院的后罩房。每日里只产几斤奶,啥都不用做,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自打罗云初他们搬上县里和老三他们比邻而居后,两家的关系越发的亲密了。尤其是余氏和罗云初两人的感情渐渐牢固,平日里不是你过来我这坐坐就是我过你那串串门儿。
这日,罗云初午睡刚醒,丫环如意给她打来一盆清水,她接过湿毛巾抆了把脸。边抆边感叹,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有人服侍的感觉真好啊。洗了把脸,罗云初顿时感觉清爽凉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