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吧,大家都当没发生过不好么?

宋琅的儿子似乎也知道刚刚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也随着他父亲一样,低着头,略微惶然:“求王妃恕罪!”

温软默了默,看向宋琅的儿子,十三四岁,生得唇红齿白,脸上肉呼呼的,看起来不觉得俊朗,倒觉得很是可爱,若说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也不为过。而因为和彦哥儿差不多大的年纪,所以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的弟弟。

心软了软,到底现在是住在宋琅的府上,而且这也是别人的家务事,她更不是那种因为一句话就给人定罪的人,笑了笑:“下次注意就好。”

温软觉得现在的气氛尴尬,也不好继续逗留,只要先行告辞。

别了宋琅一家三口,崔嬷嬷道:“王妃方才为何不顺着下去打压几句,莫叫那少年郎再年轻气盛?”

崔嬷嬷果然是宫斗中的胜利者,这个时候想得却是打压,可她不知前两日温软才暗中命宋琅做好雪灾到来的防备,这个时候也不会心生嫌隙。

“多事之秋,宋知州也不好过,这次说了之后,虽然能挫一挫宋小公子的锐气,但是宋知州难免分心。”

崔嬷嬷点头:“老妇愚钝了。”

回了房,温软自然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方长霆。

“那宋琅的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十七,不过那小十七长得不像五大三粗的宋琅,倒是随他娘,好看又可爱,十几岁的少年长得像个姑娘家,还粉嘟嘟的,我差点想上手捏捏看。”

方长霆:……

经过这段时间的但颤心惊,他已经确信她绝对不敢上手,只是敢说说而已。

但随即回想了一下宋琅的那儿子,却全然没有印象,但随即不在意的冷笑了一声,再好看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头而已。

“平日里温软贤淑的宋大夫人一口一个老娘的叫着,以前我觉得相交淡如水就好,但见识过宋大夫人这一面,我觉得我已经好好的和她交好关系,同是天涯沦落人。”

温软今日的宋大夫人,竟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方长霆的意识却飘远了,想起了上一辈子在他面前怯弱了四年的温软,再到断头台上忽然爆发,这么看来,确实藏得深。

温软藏得深,方长霆其实也不遑多让,他装颓废的那几年,几乎成功骗过了登基为帝的景王。

说了好一会话,月清来传话:“王妃,宋知州大人的公子求见。”

温软一愣,自言自语:“那小十七寻我做什么?”

没多想,往门外道:“你让他稍等片刻。”

随后站了起来,抹了抹那两滴心疼的泪水,把刚刚弄得有些乱的被子整了一下,轻拍了拍方长霆的脸:“乖,等我回来。”

被当成小孩子哄的骁王殿下:……

他、一、点、也、不、生、气!

比起宋琅夫人的双面人,和温软一比,真真是大巫见小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