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全城把那些刺客搜捕出来!”
随后客房之中不时的有人从房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来来回回,清水入,红水出,看得旁人触目惊心。
许久之后,这血水才没继续往外端。
傅瑾玉进了屋中,把房门关上,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淡淡的道:“殿下,已没有了旁人,便不要再装了。”
床上的人闻言,缓缓睁开双眼,薄唇微勾从床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把身上的血袋拿出,随手扔在了地板上,看向傅瑾玉,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瑾玉笑了笑:“自然是殿下一开始让下官陪同去安顺民心的时候,一次安抚就可以了,但殿下却几番出去,显然是在给刺客制造机会。”
“本王为何要给刺客制造机会?就算本王是为了引他们出来一网打尽,那万一真被杀了又当如何?”
傅瑾玉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血腥的血袋,继续猜测道:“只怕真的要刺杀的刺客已经被殿下处理了,而今日的刺客不过是走场搭戏的罢了。”
骁王盯着傅瑾玉,继而反问:“那你说说看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如今稷州百姓对殿下百般敬重,若是殿下是在赈灾这个时候有人行刺殿下,百姓自然会愤怒,愤怒之余便会自发性的把藏身於暗处的刺客线索寻常来,天下之大,人人都可成为眼线,这是其一。”
骁王颇感兴趣的问道:“那其二呢?”
傅瑾玉目光澄明的看着骁王:“其二,殿下在稷州的功绩便会慢慢的传开,乃至传到金都,传到陛下的耳中。”
骁王嗤笑了一声,从床上站起,走到水盆旁,洗着手上的血污,说道:“本王就知道你会猜得一清二楚,便也没想瞒你。”
若是要瞒,便不会到这客栈来。与其说他没想瞒傅瑾玉,倒不如说他是特意让他知道的。
傅瑾玉才谋双绝,也就景王瞎了眼,登基为帝之后,不爱惜人才,反而派了人暗杀。
傅瑾玉拱手劝道:“下回再有这种事,殿下还是瞒着下官为好,下官并非殿下心中的可信之人。”
骁王微微挑眉,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傅瑾玉显然是不打算与他同坐一船。不过骁王也知道,这傅瑾玉也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人,他也未曾想过一次就能拉拢成功。
“是不是,本王自有定论。”手从水中抬起,用干净的帕子抆着手上的水渍。
傅瑾玉也不再在此事上边多以解释,便岔开话题问道:“此事王妃可知道?”
骁王把帕子扔到了水中,看向傅瑾玉,道:“此事怕旁生枝节,所以本王尚未告知她,但本王也让人封锁了消息,晚间差个人把消息告诉她便是。”
话才落,客栈下的街道上便传来了吵闹声,让两人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