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若不是器重骁王这个儿子,自然不会把这么个重要的职权交予给他,石校尉则为宵防营副将。
而稷州暂时官位空缺,皇帝除了调派了许多官员去填补这些空缺外,还念宋琅平叛有功,升了他为稷州总兵,不日进京面圣。
至於傅瑾玉,他的才能与为人皇帝也有有所了解的,之前派他出巡,便是存着调拨他升官的心思,此次稷州呈上的折子中,傅瑾玉在这次雪灾中是首功,依着他正直清廉的作风,皇帝便升了他为督察院正四品左佥都御史。
至於赵太医,跟着去稷州医治好了骁王,即便有功,可却也不至於像骁王说的,能成为太医署副院使,但偏生骁王事先有预料,知道冬日军中将士会多有疾病,便时常放他到军营中待好些时日。
赵太医吃了些寻常太医没有吃过的苦,且还军中还有了些许名声。在金都城中的太医可没有人像他这般。
当今皇帝是个重办实事且重民声和声望,赵太医这般作为,自然让他心喜,恰巧太医署副院使的位置空缺,便大手一挥,直接让他做了这太医署的副院使。
赵太医接到圣旨的时候差些没傻了,当时骁王在稷州与他说让他坐到太医署副院使的位置,他只当要过上好些年呢,但这才回金都多久,就这么的……
当上了?
这股子不踏实感,就是到了骁王府给骁王看“伤势”,坐在骁王的面前,都还是没有减少一分。
“殿下,下官这不是在做梦吧,连升两品,直接成了从四品的太医院副院使……”
屋中的人都被屏退了,外边也有书九等侍卫看着,也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饮了一口茶,挑了挑眉看向赵太医,反问:“本王应承过你的,你觉得本王会食言?”
赵太医背脊一凉,忙道:“下官不敢!”
不敢是那么一回事,但心里边就是这样想的呀!
扫了一眼赵太医那藏不住事的表情,无法直视,直接把杯子放到了桌面上。然后问:“回到金都之后,可有人向你打听本王的伤势和在稷州的事情?”
赵太医因刚刚被骁王用眼神扫了一眼,倒是从升官这事中冷静了许多。
正了正情绪,回答:“有,先是太子,后是邑王。”
闻言,方长霆抬眸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下官只说殿下的伤势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再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再者稷州之事,下官皆是按照殿下的吩咐来说的,说主要做事的是傅大人。”
方长霆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这般说来,太子和邑王就是想要拉拢傅瑾玉,也得多了一分猜疑,觉着他能放心的把事情都交给傅瑾玉来办,那傅瑾玉想必已经大半的可能成了他的人,想着想着,自然就不会去拉拢,反而提防。
随即反应过来少了个人,便问:“那景王不曾派人来询问?”
赵太医摇头,“不曾派人来问。”
方长霆放在桌面上的手,手指轻点着桌面,眼眸微眯,陷入思索间。
“不问,是觉着他派来的那些刺客真的把本王刺伤了?”
赵太医蓦地瞪大了眼……他、他是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