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个月再见到宋大夫人,温软自然是满心喜悦。

温软的身子还没有坐稳,骁王也只是和太后私下说了一下,太后也没有声张,只是让人送了许多补品到王府,所以温软有孕一事,也还没有传开,宋大夫人也更不知道。

见着温软坐在床上,宋大夫人脸上带了关切:“这是怎么了?”

温软小声的说了自己有了身子的事情,只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身子虚弱,得卧床养着。

宋大夫人听闻是有了身子,眉开眼笑:“成呀,我可记得在稷州的时候,王妃和殿下可都还未圆房,这才回金都多久,就怀上了。”

因着两人在稷州的时候也处出了感情,所以宋大夫人也敢打趣,

温软被她这么一说,想起了刚回到金都那两日的荒唐,顿时脸颊一烫,忙道:“还好意思说呢,在稷州时若不是你与我说了那一堆,让我胡思乱想,我何至於……”话一顿,没敢说继续说下去。

“何至於什么?”宋大夫人听了她说了一半的话,瞬间来了兴致。

温软紧闭着嘴巴。她怎么可能敢把当初怀疑骁王不能人道的事情给说出来!

见她不肯说,宋大夫人也没再逼她,只挤眉笑道:“想必当初把那个木匣子还回来,是因为还未圆房,皮子薄吧。”

温软成婚还不到一年,脸皮定然比不上这孩子都快能娶媳妇的宋大夫人,被说得脸红耳赤的。被调笑了许久,才说起正经事来。

温软把自家娘家的腌臢事告诉了她,也顺道把想要十七帮忙的事给说了出来。

宋大夫人听着,脸上露出了惊颚之色。

“王妃你那继母竟然暗中给那都还未到十五岁的世子找姨娘了!?”=

自个的儿子也才差不多这个年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她怎么可能不惊讶,若是有谁在十七这个年纪就撺掇着给他寻通房丫头,她气得定能把说出这话之人的嘴巴给撕烂了。

“我觉着我继母会在彦哥儿得空的时候,找机会把那颜色好的瘦马送到彦哥儿的跟前,我若是让人特意跟着,她定然不会轻举妄动。且我有心让彦哥儿知道那继母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唯有打着陪十七玩乐的借口给彦哥儿假期,才能放松我继母的警惕,十七也是十几岁,我那继母自然不会太在意。十七是个机灵的,定然能见招拆招。”

温软记得,上辈子陈氏是故意让人把彦哥儿领到了卖身治母的瘦马前,撺掇彦哥儿把人给买入了府中做下人。

温小弟也就把人带回去了,起初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那瘦马得了调教,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温小弟,哪是她的对手呀,所以也就被她挑I逗得分不清南北。最后又被温小弟遇上了个被逼买入青楼小姑娘,也给买了回来,两人联合之下,温小弟也就废了。

后来温软气不过,调查了两人的底细,才知道她们都是陈氏找来的,但那会她说的每一句话,温小弟都听不进去了。

现在必须要在他把人带回去之前,把陈氏的面目给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