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霆摇头:“暗中观察一段时日,看他与景王的人有没有关系,剩下的,待查明再说。”

宋琅怔了怔:“殿下是怀疑秦泽要杀元启,是受了景王的命令?”

“是不是,得查。”

若这个秦泽便是上辈子景王手下的那个秦泽。那便有有两个可能,一是景王门下的人,但现在估计不过也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卒而已,如今阻断他,也就断了景王以后的一个手臂。但若还不是,那便是有趣了。

这个人,能从一个小小的马奴爬到节度使的位置,那也是个狠人,留着兴许还是有用的。

骁王:“此事暂时搁下,待查明后,才做处置他的事情,而如今因贪墨案,景王的门下的好几个重要的官员都被进了大牢,景王虽然针对的是本王,但也在提防着太子乘胜追击。”

宋琅点了点头,随后问:“殿下让下官做什么?”

骁王手指轻敲着桌面,声调平缓:“父皇有意让你先留在金都护城营中学习一段时日,所以这次你留在金都是两个月,趁着这机会,与那护城营的人打好关系。”

宋琅闻言,微微皱眉道:“皇上不会怀疑下官与殿下结党营私?”

骁王忽的笑出声来,随即道:“皇权相争本就是各凭本事,本王要在金都稳住阵脚,此事怎可能瞒得住父皇?父皇向来重才,若是没点本事的,他怎可能会把位置让给后人?”

在宋琅思索的片刻,骁王又道:“父皇对本王兄弟几人明争暗斗虽然不是事事清楚,但却明白得很,只要兄弟几人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琅闻言,问:“那稷州的事情,皇上知情?”

骁王摇头,语调轻缓:“这事已经触及到父皇的底线,若父皇知晓,怎会放过景王。不过本王可没打算就这么快就把他做的丑事给戳穿,要慢慢的,慢慢的把他往谋逆的那条路逼去……”

眼神一寒,渗透出层层杀意,语声加重:“本王要让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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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中,趁着温小弟还未来,温软与宋大夫人还有十七给凑到了一块,也一块在议事。

“这几日和王妃的弟弟混熟了,若是看到什么卖身葬母,什么买婢的,通通想法子来拆穿,你可明白?”宋大夫人不放心的再嘱咐一次。

宋十七点头,满口应承:“这简单,交友我最擅长,我定然会拿那世子当好兄弟的!”

听着他满口应允,觉着宋十七是个机灵的,温软也放心。

随后宋大夫人去了茅房,温软便与小十七聊着这金都好吃好玩的。才聊着,管事便领着十七过来了,温软让他进来。

温小弟去了宵防营也有近两个月了,身子拔高了不少,身板也厚实了,肤色偏向了健康的小麦色,不再像先前那一看就是个瘦弱的纨絝,反而多了几分的阳刚之气。

温小弟进来就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长姐”,随后看到温软身边的小十七,便一直盯着宋十七看。

这盯得宋十七怪不好意思的,而温软则是看得眼睛直抽抽。

可别是瘦马没看上,看上人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