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户阖上,沉着脸儿落下一句:“他爱做一只花孔雀,便让他做。”
月清听到温软把骁王形容成了花孔雀,差些没咬着了舌头。暗暗揣测骁王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以至於不爱与人计较的王妃都被惹成现在这番模样。
“可殿下这不正是在讨王妃欢心么,殿下这般煞费苦心,心里边也是念着王妃的。”
温软往那紧闭的窗户看了眼,心思也有些絮乱。
当初哪怕是做戏,他对她也好得无可挑剔。况且她原先也是做戏,但后边却是用了真情实意的,冷静下来又想了想,她此次连丝毫辩解的机会也不给他,颇有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架势。
沉思了半响后,还是觉着继续观察一段时日后再下结论。
随之挥退了另外两个丫鬟,看向月清,问:“最近主院那边都有哪些人在伺候?”
月清凑了过来,低声说道:“王爷让管事把平日在主院中伺候的都调到梅园,好伺候王妃了,所以管事也重新安排了人到主院伺候,而这些人里边有好些个心思不正的。”
温软细嚼了心思不正这个词后,问:“如何心思不正?”
月清也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如实回道:“一个个脸蛋都抹的白白的,虽说是夏日,但穿得也太不像话了,还天天往殿下面前凑!”
“府中不是有发放统一的夏装,怎会穿得不像话?”
月清愤慨的道:“腰系得细便也就算了,领口也比旁人的开得低,一弯下腰便会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可真是半点的廉耻心都没有。”
如今骁王备受圣宠,可王妃怀有身孕,这会吵了架又分院别住了,有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心的人,自然都抓住了这机会,暗中不折手段的欲爬上骁王的床榻。
温软听了月清的话,心底有些愠怒,他真真是艳福不浅呀,他若真在这时日纳了个小的,那她这辈子便再也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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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夏日,温软时常出屋子透风,所以骁王才能多看她几眼,见她脸色红润,心中虽多有烦闷,但也能放心的外出办公。
如今温软不与骁王待一屋,他自然睡得也少了。晚上睡不着,又不能到隔壁去寻人,便也只能去宵防营,一天天,一宿宿去。
骁王天天如此,他是熬得住,但这宵防营一众却甚是难熬。
谁都扛不住眼里越发容不得一粒沙子的骁王,受骁王亲自指导的那几十个少年小将士更是觉着活在了水深火热的地狱中,都觉着骁王不正常,所以便费了心思去打听。
一打听之下,才知晓原来是夫妻吵架了,骁王竟然还是单方面被冷落了的那个,所以一众少年郎都撺掇着温小弟去哄哄他家的长姐。
温小弟半个月一回的半天假,没回伯爵府,反倒先去了骁王府。
温软听闻自家弟弟来了,也让人准备了好些吃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