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已然开始着手了。”
骁王闻言脚步微停,目光转向傅瑾玉,盯了他半响。
傅瑾玉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方长霆摇了摇头,颇为好奇的问道:“傅大人可是从小就这般稳妥,让人半点忧心也无?”
“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方长霆收回视线,复而往前走:“王妃常与本王提起你,都是说你可靠。”
傅瑾玉看着骁王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殿下还是在意下官与王妃这么多年的交情?”
方长霆斜睨了他一眼:“傅大人若不是这般出色,普通一些的话倒也罢了,偏生这般稳妥,又生了一副好皮子,王妃又是个好颜色的,本王自然要看紧一些。”
傅瑾玉笑道,“谢殿下夸奖。”
能说得开,便不是怀疑,而是不想让自个的妻子多看旁人一眼,眼里心里都是自个儿。
即便尚未娶妻,但傅瑾玉心思也甚是澄明。
出了地牢,到了外边,方长霆才停了脚步,看向傅瑾玉,“对了,我听闻王妃把这第一回绣的荷包扔了,但你又捡了,这是何意?”
方长霆纯属好奇,但碍於得在那小妇人面前维持着一个大度丈夫的模样,所以并未在回来之后追问离开之前她那没说完的话。而且想必她也根本不记得了他临走前问过的事情,他何必又提起自毁形象。
想要满足这好奇心,便装出一副温软自动告诉他的模样来套傅瑾玉的话。
傅瑾玉倒也没有他想得这么多,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泛白且与他温润和顺气质极为不符的荷包。
看着荷包笑了笑,看向骁王,“这便是温软妹妹六七岁赠下官的荷包,她本是要送给她娘亲的,但先文德伯夫人走了之后她才绣好,文德伯向来亲情淡薄,温软妹妹无人可送也就扔了,我便捡了起来,与她说待她长大嫁人之后再转交给她的夫君。”
称呼变了,脸上带了几丝怀念之色。说着把荷包递给了骁王。
骁王一怔,扫了眼那丑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荷包,“你就为这留了这么多年?”
傅瑾玉摇了摇头:“下官的小妹早夭,便暗自当这荷包当做是小妹赠的,好有个念想。”
方长霆沉默了片刻后,道:“你且继续收着吧,我想要多少个荷包她都会做,且这有些……”
“难以入眼。”傅瑾玉补充。
两人相视一笑。
但实则方长霆这是担忧要回去了之后,总不是扔了,若是被那小妇人发现了,岂不是认为他是个小心眼之人?
方长霆并没有要回荷包,傅瑾玉也没有强求,况且也戴习惯了,两人临别前,傅瑾玉才语重心长的道:“若殿下真夺下那位置,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作为王妃的半个兄长,都希望殿下能善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