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谢薄眼底不无嘲讽,“接近池西语,提线木偶一样任她摆布,不也是你的事业?”
林以微坦白地说:“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恰恰相反,可能更卑劣,因为我还要欺骗一个真心跟我交朋友的女孩。”
“照理说,我这么喜欢你,应该让你如愿,让你拿着战利品去池西语面前邀功。”他捏着她的脸颊,锋薄的唇几乎都快碰到她了,“但你是不是也要付出点努力,努力勾引我,才对。”
“我…尽量。”
谢薄冷笑着,夺走了她手里的护目镜,将自己的护目头盔扔给她:“今晚,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戴头盔。”林以微拒绝,“弄花妆。”
“你这化妆技术,化得跟鬼一样,花了才像个人。”
“……”
谢薄将护目镜戴在头上,回身强行给她套上了头盔。
头盔内,还漫着他的体温。
头盔外,机车轰鸣着驶了出去。
他的速度可比黎渡快多了,狂风呼啸着,刮在身上如同刀子凌冲皮肤。
林以微紧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谢薄,慢一点!”
男人充耳不闻,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踩下油门,机车狂飙在寂静空旷的林间公路上。
今夜有月光,树影摇晃,除此之外,便只有机车远光灯照在指示牌上的反光。
“谢薄,我要吐了。”
“你敢吐我身上试试。”
终於,林以微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宽阔坚实的后背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唯有闭眼,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
谢薄感受着女孩从后面拥抱他,背后那一块皮肤都变得敏感了起来,像有了生命力,竭力吸收着她的体温。
皮肤患上了饥渴症,他渴望她的亲近,渴望与她肌肤相亲。
谢薄也尝试过去接触其他女孩,譬如叶安宁。
可他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致,别说那事儿,就连碰一下,谢薄都心生反感。
他渴望能被她抱得更久一点,因此,前面的岔路口,谢薄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边那条出市区的道路,带着她一路狂飙在寂静的山野中。
一去不回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以微察觉不对劲,他加速开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到终点啊。
漫长的荒野,树影重重,唯有正前方一轮明月光,高悬天际,是荒野公路上唯一的指引。
人置身於无边的黑暗森林中,没有火光,就是会本能地感觉到害怕。
“谢薄,怎么这里没人了?”
谢薄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