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以微接受了花朵。
“那…我先回去了,等会儿还有训练,晚些时候来找你。”
“好。”
林以微指尖把玩着这一支俗套的红玫瑰,放在鼻下嗅了嗅。
清雅靡荡的甜香。
楚昂追求女生的方式笨拙而生涩,显然没有恋爱经验,但足够真诚。
对於大多数女生来说,真诚是必杀技,却不适用於林以微。
谁对她更有用,她就跟谁更好。
细长漂亮的指尖一片一片扯着玫瑰花瓣,直到它只剩了光秃秃的一根花蕊杆子。
少女时期,唯一的纯真只给了一个人。
她为他赴汤蹈火。
……
踏入谢思濯办公室之前,谢薄站在门口,深呼吸。
房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爸。”
谢思濯背对着他,倚在办公桌边,手里拎着半根燃烧的雪茄:“池西城又住院了,第一次肋骨断了根,第二次脾脏破裂,他口口声声说你是始作俑者,池右淮问我要一个说法。”
他回头望向谢薄,“你怎么说。”
“我比他不会好太多,第一次车祸脑震荡,他搞的鬼;第二次…”
他晃了晃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差点割到大动脉。”
“滋”的一声,桌上文件印上了雪茄黑印——
“谢薄,多大的人了,还要我来给你解决小孩子打架的事情。”
他嗓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谢薄收敛了笑容,微微颔首,接受父亲静水流深的愤怒:“抱歉,以后绝不会了。”
“不是我们谢家惹不起池家,也不是我怕他池右淮,只是这些事,委实荒唐。”
他如死海一般平静的黑眸,逼视着谢薄,“你们不是初中生高中生,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了,还搞出这些事。现在的你,还不如十七八岁那会儿来的懂事,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谢薄沉默地倾听着,没有辩解。
任何辩解都无用,在谢思濯面前,唯一平息怒火的方式,就是顺从与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