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操心我了,收拾好眼前的烂摊子吧,管好你想管的人。”
谢薄抱着她上了楼,房间壁炉里他点燃了柴桩,让房间迅速回暖。
虽然不常亲手做这些事,家里有管家和菲佣,但不做不代表不会。
十岁之前,他要照顾自己和疾病缠身的母亲,那时候活得就像路边任人践踏的糙石,比她还不如。
十岁以后的谢薄,极其容易地适应了大少爷的生活,享受着物质的极大膨胀,再不肯亲手做任何不属於他的身份范围内的事。
林以微是他少有去亲手照顾的活物,除了家里那条曾经患过犬瘟热、被他大发慈悲照顾了三个月救回来的德牧。
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润湿了,吸收她身体的热量都已经快烘干了。
难怪她额头这么烫。
谢薄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来,一件不剩,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怕衣服不够柔软,还拿去护理机里烘了半个小时,让她能睡得稍微舒服点。
弄好之后,他给她灌了退烧药,额头上贴了退烧贴,就去忙自己的事、不再理会了,让她赴死一般地去睡。
睡个昏天黑地,第二天自然就能好起来。
他很懂她这样的人,不是娇生惯养的体质,像路边的草,生病了熬一熬,总能撑过去,撑不过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如既往,谢薄把自己床让给了她,自己独坐在壁炉前,思索对策。
很快,他接到了池右淮的电话:“谢薄,人已经安全转移了,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我有很多疑惑,第一件,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偶然发现的,不过这不重要。”谢薄面无表情地望着炉前跳跃燃烧的火焰,“目前最重要的是您和西西没事。”
“我警告过西西,今天晚上真的太离谱了!不过,你看到的那个从地下画室出来的人到底是谁?能否告知我?”
“不确定,今天每个人都有装扮,西西的朋友,我认识的不多。”
“是我太大意了,应该在地下室装监控,只是…我的律师建议不要这样做,任何监控都可能会被黑客入侵,造成极大的麻烦,所以我们家不装监控。”
谢薄顿了顿,说道:“不过,新的藏身之地或许应该装一两个,池叔叔不可能每天过去,家里的佣人也不能尽信。”
“你说的对,不过,你真的没有看到吗,哪怕不知道是谁,但装扮,外貌、体型、男女、衣服颜色…总能记得一点什么吧?”
谢薄嘴角提了提:“池叔,你是不信我吗?”
“当然不是!你能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