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呀”一声,房门终於打开了。
林以微连忙站起身,谢薄走出了黑漆漆的屋子,像一抹幽灵的影子。
风撩起他额前乌黑的碎发。
五官依旧棱角分明,下颌冷冽锋利,不疾不徐地抬头,淡漠的桃花眸定定地望着她。
林以微走上去,试着牵了牵他的手:“薄爷,我好冷,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装可怜从来都是一把好手,谢薄昏了头才会信她。
“狗还我,你滚。”
他接过了牵引绳,甩开她的手,没有一丝留恋。
德牧并没有跟着谢薄进屋,它望望门外的女孩,又看看谢薄,聪明地选择坐在了门边,一动不肯动,非得要谢薄放林以微进屋了,它才肯进屋。
“你想跟她一起滚吗。”
谢薄冷声说完,甩掉了牵引绳,见狗还不肯离开,他抬脚要踹。
林以微连忙扑上来护住狗子,谢薄及时收住脚,暗自心惊,但她还是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汪!”
一直不爱叫的德牧这会儿终於开嗓出声了,但它很纠结,因为两个都是它的主人,像爸爸和妈妈,它不能对谢薄吠叫。
谢薄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是不是要我赶你走?”
林以微起身倔强地抱住了他,踮脚想吻他:“薄爷,我都回来了。”
他仰头不让她吻到,林以微只好吻他的颈子,吻他凸起的喉结。
很无助,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犯贱。
但她没有选择了。
“谢薄,求你了,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单方面宣布结束,一开始也是你使劲儿招惹我,你不能这样…”
眼泪淌进了他的衣领,滚烫。
谢薄没有推开,尽管他想…
但身体比大脑更加眷恋她久违的气息。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谢薄眸子下敛,望着怀里那个绝望地抱着他的女孩,“骗过我的人,我会傻到再给你机会骗我一次?”
林以微知道,她在谢薄这里没什么信用,就连流淌的眼泪都已经没有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