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却吻了她的额头,说他宁可当个混蛋。
只有在这种时候,在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谢薄才能够真正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爱她。
如果她回归了理智,他的爱就会显得可笑又愚蠢。
他不应该爱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
他将剩下半管葡萄糖液体倒进嘴里,吻上了她的唇,将那清甜的液体缓缓渡给了她。
她很乖的吮吸着,甚至探出舌尖不听话地试探他,像小猫咪一样舔着他的唇,他的齿,拗开他的嘴探入进去,找到他的舌尖,与他缠绵…
“以以…”
“嗯?”她无意识地回应着,挣开了微醺迷离的眸子。
他甚至…甚至不敢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怕听到让他锥心刺骨的答案,如果、如果她再唤他哥哥,谢薄怕自己会当场弄死她。
林以微被他引逗得情潮翻涌,牵引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她的世界里,让他触碰,让他探索。
后来,谢薄用纸巾一根根抆干净了那颀长有力的指尖,看着沙发上全身软得如同一滩水的她,还在用湿漉漉的眼神望他。
谢薄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兀自转身去阳台上,低头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易施齐的电话——
“明天开始,继续去别墅给他调理。”
冷宝珠
黎明时分, 黎渡开车送林以微回了赫籣道山顶别墅。
有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林以微再没见过谢薄了。
每天都有锺点工过来打扫房间,送来新鲜的食材, 照顾林以微的生活。至少,他还没忘她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僻之地。
林以微有几次给谢薄打电话, 问他究竟怎么个意思。
谢薄让她身体恢复了就回伦敦完成学业, 不允许她提有关林斜的半个字。
林以微知道谢薄心里有恨, 她多希望他冲着她来, 怎么对她都没关系,把林斜救出来。
死生面前,爱恨喜悲真的太渺小了。
好在, 一个月后,易施齐来家里给她拆线换药, 带来了一个令她振奋的好消息——
他重新开始治疗林斜了, 他身体在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