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早点养好伤。”(1 / 2)

高墙红瓦被莲灯照亮,大约傍晚时分,圣驾就到了和宜殿,云姒听着外间的动静,没去凑热闹。

她躺了一日,根本睡不着,索性把之前的绣帕重新拿出来。

她是殿内伺候的,住的厢房和卢才人的内殿其实不远,她隐约听得见卢才人的欢声笑语,还有殿前颂茸出来传膳的声音,衬得她这里越发落寞,但不知何时,外间的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

她的房门被推开,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嘎吱

有人走了进来。

云姒错愕抬眼,穿过棉布的银针险些扎到手,她轻“嘶”了声,快速放下银针,顾不得手上的伤,掀开锦被,就要起身行礼,后背和肩膀的伤扯动得疼,美人面倏然一白。

谈垣初见她一番动作,指尖殷红的血珠蹭在了锦被上,全部被她忽视,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别动。”

云姒浑身僵硬在原处,因为谈垣初按住了她的手,他没再说话,只是动作间充满了强势而不由分说的意味。

两人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云姒有一刹间的紧绷,遂顿,逐渐放松下来,她紧张地看了眼窗外,声音轻颤

“皇上怎么会过来”

云姒有点头疼。

他不是刚才还在内殿吗怎么会忽然跑到这里卢才人会不会察觉不对劲

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让她没有注意到眼前男人眯了眯眼,云姒又抬眼看窗,她想要起身将窗户关紧,即使有人从楹窗经过,也不会看见内里是什么情况。

她才动了一下,谈垣初松了手,却是语气不满

“要做什么”

云姒嘴唇动了动,有点难以启齿,半晌才说出“奴婢想去关窗。”

关窗。

这么隐晦,仿佛二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云姒不自在地咬唇,不敢对上谈垣初的视线,话音甫落,便觉得一抹热度从脖颈烧上来,直烧到脸颊和耳畔,于是她脸上逐渐染上了一片红霞。

谈垣初觉得她是会勾人的。

骤然,谈垣初想起那日御书房内的情景,二人亲昵后,女子一点点拢起衣襟,将腰带系好,她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穿梭在青丝内,很快梳理好发髻,除了脸上的春色,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谈垣初忽然道

“御女如何”

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刹间他是真切地动了心思,所以,赏赐位份的话脱口而出,甚至直接让她越过官女子的身份,直接成为御女。

官女子和御女最大的差别,官女子介于宫女和妃嫔之间,是主子也是奴才,既可以侍寝也得要干活。

谈垣初就见女子低下头

“才人在等奴婢回去复命。”

谈垣初冷下脸,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但前后两次都是她,他眼中情绪倏然淡了下去。

女子轻攥了下他的衣袖,被谈垣初冷脸挥开,她不敢再有动作,咬声

“奴婢告退。”

她进殿时,唇色染着胭脂的淡淡粉色,如今是一点胭脂色都不见,却越发娇艳欲滴。

谈垣初对后宫位份不是很大方,但也不至于吝啬到让和他有过亲昵的女子还去当一个宫人,于是,他道

“御女,住延禧宫,你见不到她。”

谈垣初这个时候还在以为她只是觉得一旦身份变了,再见到卢才人会不自在。

直到云姒转身,一点点迟疑地说

“卢才人对奴婢很好。”

谈垣初一日内被一个女子拒绝了两次,当即冷了脸

“出去。”

她退得很快,一点迟疑都没有。

谈垣初憋一口气在心底,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厉害。

她要是真的对卢才人忠心,今日会有这一遭

今日会在这御书房内,藏了心思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有所图谋,或者是,他口中的御女身份吸引不了她。

思绪回拢,谈垣初脸色还是几不可察地冷了一下,但他必须承认,她是懂得如何钓住一个人的。

谈垣初扯了扯,明知故问

“关窗做什么”

云姒被他问得一噎,脸都被憋得有点红,他明知道答案的。

但皇上问,她只能忍着羞臊回答,眼睫胡乱地颤抖着

“会有人看见。”

谈垣初“不会。”

他进来时,窗户就是合上的,再说,他也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直接来她的厢房。

云姒哑声,今日窗户只是被她随手一关,根本没关实,而且,不仔细检查一番,她心底总觉得绷着一根弦。

见她咬唇不语,谈垣初冷声

“关窗。”

砰,轻轻一声,窗外被人从外面轻手轻脚地关上。

云姒目瞪口呆。

他怎么来这里,还让人在外面把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