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颜可以在不影响大势的基础上做些小改动,但要凭一己之力在这种规则完整的大世界扭转一段至关重要的历史,太难了。而且他也不属於这里,闹出大动静会被挤出去。
夏夜,日军突袭。
而且表面上还扯了一个谁也不会信的借口,把脏水泼到了宛城军方。
枪炮声轰碎静谧的夜,火光遮天。
即使有诸多不愿,依然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敌方装备精良,斗志昂扬,经过东北的滋润后,如红着眼睛涎水直流的豺狼,迫不及待冲进来。一路上势如破竹,到达宛城时折损极少。虽然宛城地势易守难攻,但对方武器先进,人数要远远胜於宛城。
司青衡手上的兵力,将将十万。
这还是几年来竭力经营的成果。
周围的派系斗争太严重,平日里互相攻击,当司青衡想吞并小派系时,那群人就抱成一团,借中央的压力来攻击司青衡。
说他狼子野心,不臣於国府。
或许是幸灾乐祸,或许是畏惧日军攻势太猛。
此时竟也没有邻军支援。
司青衡拒绝了坐镇后方的要求,临阵指挥,下令绝不弃城,绝不后退。
求援的电报发了又发,得到的指示永远是让他再坚持坚持,静待援军。司青衡熬了一夜,眼睛通红,一直没有等到回有具体增援的电报。
战斗处於胶着状态。
前方不断报来伤亡数字。
日军暂缓攻势,说要求和。
南京政府立刻表示先缓一缓,看能不能议一议,争取让对方补偿……
近来司青衡一直冷着脸,但没发脾气,平日里看见哪个士兵都轻声问候几句,非常和气,看到电报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桌子被他踹翻,零零碎碎的电报漫天飞舞。
光亮的军靴踩在电报上,他抓了把头发,愤怒地把帽子往地上一砸,怒气冲天,声音沙哑,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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