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演讲报告会非常成功,只持续一个小时的报告会,却详细阐述了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还留下了给众人提问的时间,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实际上,会场内多数人都感觉很正常。
因为,简单。
还是那个比喻,就像是走复杂的迷宫一样,赵奕找到了那条正确的路,指引朝着方向走就可以了,路上的曲折很多,但因为没有直接的阻挡,也不会出现争议情况。
赵奕只是讲解如何走出迷宫,而不是思考如何破解迷宫。
这就是上午的报告会,时间很短暂的原因。
下午,不同了。
好多顶级的数学家,前来也是为了那一场,因为广义上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才对数学家们更了解素数有帮助。
另外,广义上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要比直接证明复杂的多,会场里看不懂证明的人,也都集中在广义的证法上。
好多人对赵奕的证明思考方法感兴趣。
就像是很多顶级数学家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评价,哥德巴赫猜想的破解,本身的意义其实并不大,它不像是黎曼猜想那样,存在着重大的意义,证明过程所使用的方法,会比证明本身更有意义。
下午两点。
第二场报告会准时开始。
这时候赵奕浑身一点压力都没有,第一场报告会的成功,就确定他破解了哥德巴赫猜想。
现在的第二种证明方法,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很多人对第二种证明方法更加看重,但针对赵奕个人来说,依旧是破解了哥德巴赫猜想,荣誉上是确定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赵奕把心态完全放平,演讲报告做的就更顺畅了。
他开始详细讲解起来。
第二种证明方法就是广义上证明,素数以及它本身,两两结合可以覆盖除二外所有的偶数。
在证明过程中,他上来使用的还是传统的筛法。
过去的哥德巴赫猜想进展,使用的都是筛法,包括陈景润的“1+2”证明也同样如此,而筛法本身就被认为,证明“1+2”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再有进展。
筛选,是一种寻找素数的方法,理解起来是很简单的。
把N个自然数按次序排列起来,开始进行筛法分析:1不是质数,也不是合数,要划去;2是质数留下来,而把2后面所有能被2整除的数都划去;2后面第一个没划去的数是3,把3留下,再把3后面所有能被3整除的数都划去;3后面第一个没划去的数是5,把5留下,再把5后面所有能被5整除的数都划去。
这样一直做下去,就会把不超过N的全部合数都筛掉,留下的就是不超过N的全部质数。
赵奕所使用的筛法和传统的有些不一样,他在筛出素数的过程中,让素数进行两两结合,随后进行了详细的讨论。
当筛到过百的数字时,再去进行手头上的‘筛’,分析上就有些复杂了。
然后他使用了群论。
群论也是一种数学方法,简单理解就是群体进行研究、分析、讨论的方法。
利用筛法和群论相结合的方式,就可以去研究偶数有多少素数对的期望问题。
期望,也就是期待、大概、在什么范围之类的意思,也就不是准确的数字。
在连续经过分析、讨论以后,赵奕做出有关‘偶数会有多少素数对的期望线’。
这条期望线是一个函数,会随着偶数数值的增加而增加。
台上。
赵奕很认真的说道,“这并不是一个确定数字的函数,我们能发现带入很多数字的时候,得出的结果都会是错误的。”
“比如,代入16,我们能得出数字2,代入50,我们能得出的数字5。”
“显然,结果是错误的。”
“这是一条模糊的期待线,也就是说,得出的结果,只是对数字有多少个素数对的理想值,甚至可以理解为想象值。”
“大多数区间内的数字,和得出的结果都相差不多。”
“而我们接下来讨论的就是这个期待函数,分析它的大致方向以及偏差问题。”
当函数已经摆在了黑板上,函数的方向就不需要讨论,很容易证明函数的趋向是‘抬头’的,也就是随着带入的偶数越来越大,函数得到最终的结果也会越来越大。
这就是老纳什接受采访时所说的,“足够大的偶数包含的素数对个数问题。”
但关键,还是偏差范围。
接下来赵奕就开始详细论证的最低偏差K的范围问题。
台下。
角落里坐着两个人,年轻的卷发青年毫不起眼,旁边体型稍胖,有些显老的,知道的人仔细一看,就会感到非常震惊。
那是爱德华-威滕。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着名的物理学家、数学家,菲尔兹奖得主,是弦理论和量子场论的顶尖专家,被美国《生活》周刊评为二次大战后,第六位最有影响的人物。
爱德华-威滕,实在是太有名了,他完成了广义相对论的正能定理证明,超对称和莫尔斯理论,拓扑量子场论,超弦紧化,镜像对称,超对称规范场论,和对M理论存在性的猜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