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灵堂中庭后堂,三点直线的距离灯火通明,但是厨房在中庭右边,那里有一段暗路。

走得匆忙没有多拿灯笼,只有领头的人手里一枝。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领头的人顿时一个激灵,浑身一凉。

他立刻示意了一下左右两人,谨慎地说:“小心点。”

“能有什么事啊。”哈欠打到一半,不知道是终於清醒了还是被领头的人冷冷的死寂目光惊吓到,说话的人瞬间也精神了。

三个人站得很近,一面脚下不停一面谨慎观察着左右。

茂密的树丛忽然一道波浪,立刻被发现了。

“康哥——”提起来的声音让另外两个人顿时心头一跳看过来。

“怎么?”

“有,有东西过去了。”

被叫康哥的领头人盯着树丛仔细看着。

另一个人也看了几眼,抱怨:“早说了不该留这么多树的,晚上看起来渗得慌。”

“明天就砍掉。”

康哥放下心来,正要继续走,忽然眼前一跳。

一道惨白的身影矗立在前方的树影前。

他张大嘴,不等他喊出来,一眨眼那道惨白不见了。

康哥惊慌失色,立刻左右张望。

“啊啊——”

突然身旁语气抱怨的人一声凄惨尖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康哥立刻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冷汗已经布满额头后背。

“康哥啊,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进来了!”

另一个人也嚎哭一样叫着。

康哥猛地回头,贴着他的脸一张狞笑的粗纸做的脸,没有五官,阴恻恻地长大嘴对着他:“啊啊啊……”

黑暗中压抑死寂的庭院,突然接二连三的惨叫像乌鸦不祥的预兆一样瞬间惊破整个宅子。

不论之前在干什么,所有人都瞬间朝尖叫传来的方向看去。

灵堂守灵的人一个激灵站起来,再也没有人困倦了。

“发生了什么?快去看看。”

每个人都脸色惨白,但没有擅自离开这里,只是越发惊弓之鸟一样警惕起四周来。

两个人在安排下跑了出去打听,不敢走太远,很快跑了回来。

“大伯不好了,出事了,好像是那些东西进来了。”

灵堂里的人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不,不知道。可能哪个环节不对。”

被叫大伯的男人咬牙切齿:“叫所有人去找,带上火把。”

来人还是瑟缩:“听说,好像就是在灵堂附近,要不还是,天亮后再……”

“啊啊啊救命——”

又是一阵惨叫,那东西似乎不断在移动寻找着什么,袭击的路线毫无规律,但确实向灵堂逼近。

大伯的脸色愈发难看,整个脸皮抖索着:“我去看看。”

立刻有几个人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却是向着人多亮堂的中庭去了。

留在灵堂的就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色都比哭还难看,想走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不敢。

终於又一声凄惨的尖叫传来,在离灵堂更近的地方。

灵堂的牌位猛地摔下来。

三个人里有一个终於受不了了,惨叫一声抱头跑走。

他一跑另外两个也早就站不住的人跑得比他还快。

很快灵堂就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惨白的蜡烛和将将熄灭的火盆。

不久,有人走进了这里,一只修长的手扶起了牌位。

第14章 夜探灵堂(三)

谢刹站在灵堂正中,乌黑的眼眸沉静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不放过一丝细节。

虞星之则一直微笑看着他。

谢刹察觉到身上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虞星之温柔地说:“有什么发现吗?”

“灵堂的东西很旧,那个老常应该没有说谎,这里举办丧事很久了,灵堂几乎没有拆过,一直在使用中。”

他的手指在摆着牌位的桌上摸过,看了一眼手上的灰:“白布熏得有些发黄,烟尘很多,甚至没有换洗清扫过。垫子很干净,应该是每天都要接触。这里只有牌位是新的。”

虞星之看向牌位。

上面写了一个名字:乐佑泽。

“表少爷的葬礼为什么在覃家举办?即便是外姓的亲戚也住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