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哥番外(二)(1 / 2)

“那你现在可以亲我了。”

苏秦启明愣了愣,他只觉得耳边像是“嗡”的一声, 脑袋里一片空白, 或许过了很久, 或许只过了一刹那,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获得了官方许可,得以一吻芳泽。

他不敢相信,生怕庄瀚宸会反悔,几乎是焦急地吻上了庄瀚宸的嘴唇,却又小心翼翼, 怕过于粗鲁会再次被驱逐。

他慢慢地试探着,不舍得离开。

庄瀚宸明明那么冷淡, 却又对他的侵入毫不抵抗,静默地顺从着他。

这是条斜坡小道, 石墙上坠着厚重藤枝。

他们就躲在枝下接吻。

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无人发现的时刻。

他不知不觉把庄瀚宸按在墙上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指尖才摸到, 就被打了一下。

庄瀚宸皱眉说“我只准你亲我, 没准你摸我, 别乱摸。”

他只得收回手,克制着, 又像克制不住地再次吻上去。亲吻倒是并不拒绝。

于是他贪婪般亲吻着庄瀚宸, 怎么亲都亲不够。

不知道亲了多久, 起码有十几二十分钟, 他才不舍得地放开。

庄瀚宸被他亲得脸也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缺氧。他觉得好可爱。

庄瀚宸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你亲得真恶心,你的嘴巴也干巴巴的,这事到底有什么乐趣啊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苏秦启明“对不起,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亲吻别人,我没有经验”

庄瀚宸嫌弃地说“你的嘴巴太干了,亲起来真不舒服,你能不能擦一下唇膏”

这是什么意思是下回他们有机会的话还能亲嘴的意思吗

苏秦启明回去就买了唇膏,好好涂抹,让嘴唇湿润一些。

他一个大男人,以前从不抹这些东西的。他记得宸宸有唇膏。

庄瀚宸有些洁癖,他每天都洗澡换衣服,和邋里邋遢的男生不一样,会擦外国牌子的高档男士面霜,身上总有一股浅浅的香味。

那下回什么时候可以获批接吻许可呢

苏秦启明眼巴巴地等着。

庄瀚宸不提,他不敢主动要求。

他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个多星期。

有天晚自习,突然停电熄灯,教室里变得一片漆黑,学生们都欢呼可以不写作业,老师进来说发电机正在修理,让小兔崽子不要太得意。

苏秦启明想着还没写完的作业,心里有些着急。

同桌的庄瀚宸突然在黑暗中,对他说“亲我。”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庄瀚宸不轻不重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说“我让你亲我。”

就算现在教室里一片漆黑,就算他们俩坐在角落,就算桌子上堆着如山的教科书,在这里接吻,也有随时被发现的可能。

苏秦启明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明知道这样做太危险了,但他几乎没有犹豫,扑过去亲吻了庄瀚宸。

猛烈的心跳,灼热的呼吸,滚烫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青涩而热烈。

他们吻了两次。

没被发现。

来电了,教室重新恢复光明,同学哀嚎遍野,苏秦启明也格外失望。

他真希望以后多停电几次。

庄瀚宸已经撇开他的手,他瞟了一眼庄瀚宸,怔忡了下,他看见了庄瀚宸通红的耳朵,才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跳都乱了。

他在庄瀚宸的耳边问他“宸宸,我的嘴唇这次不干了吧我有没有亲得比上次好一点”

庄瀚宸没看他,死死盯着作业本,但是绯红已从他的耳朵蔓延到脖子,他说“烂透了。”

自那次之后,庄瀚宸愈发频繁地找他接吻。

他们俩在各种地方各种时间偷偷接吻,在放学后无人的教室里,在夜里的后山小树林,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在网吧的小包厢里。

他只敢亲一亲,更多的就不敢做了。

有时不自觉地触碰下,要被打的。

距离庄瀚宸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问庄瀚宸“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吗”

庄瀚宸径直说“谁和你谈恋爱啊我又不是基佬。”

真如当胸一刀,但苏秦启明竟然对他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真听到这种话仍让他觉得失落“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亲嘴呢”

他心存侥幸,设想或有1的概率,他们是在两情相悦的途中。

庄瀚宸无所谓地说“嘴巴的话,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长得一样吧又没什么不同。我只是想试试亲嘴而已。也没什么稀奇的。”

苏秦启明真弄不懂庄瀚宸对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听话的玩具

他知道这很折辱人,可他就是没办法拒绝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

庄瀚宸没有一点留恋他的样子。

一转眼到了高考,庄瀚宸明明已经拿到了国外名校的录取通知,但还是和他一起去参加了高考。

高考完那一天全班同学开聚会,一起去吃饭喝酒唱歌,好多人准备疯狂地玩一通宵。

他们都喝了好多酒,庄瀚宸给家里打电话,说不回家了。

凌晨,他抱着庄瀚宸去旅馆开两间房间,他还算清醒,给庄瀚宸脱鞋子脱袜子,给他擦脸擦脚,想了想,伸手去解庄瀚宸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庄瀚宸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抓住他的手,眼神迷离地望着他,醉醺醺地说“你想干什么变、态。”

苏秦启明立即缩回手,苦恼地说“我没有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你想穿着衣服睡觉就穿着衣服睡吧。”

补充说“我去隔壁房间睡觉了。”

庄瀚宸坐起来,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醉醺醺地说“为什么要再开一间房你要是没想做什么,还用特地再开个房间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苏秦启明眼睛都红了,他压抑着胸口酸涩翻涌的情意“是,我变、态,我喜欢你,肖想你,我想着你打飞机打了六年,但我没有强迫过你。除了那次你睡着了我偷亲你一下,我什么时候越矩过只有你说你想接吻的时候我才敢亲你,还怕亲得不好惹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