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险些暴露(1 / 2)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尸体,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求饶,一个劲地磕头道:“求求了, 放我走吧,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要是我往外说, 我就……我就五雷轰顶, 不得好死!”

站在他前面的萧堂情正握着刀,那把双刃刀是他的标志, 此刻他的衣袍上沾着邪修的鲜血, 体内刚刚吸食的灵力正在到处乱串, 急需找个地方梳理一下, 然而眼前这人跪在地上一直求饶, 萧堂情强压下体内不安分的灵力, 冷冷打量着这个人,沉声道:“滚。”

这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特赦令一般,立刻爬起来就要跑, 却不想刚刚跑到了一棵大树旁就被一把刀直接贯穿了喉咙, 浑身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那刀回了萧堂情的手中, 刀刃上鲜血往下低落, 他随意看了眼就准备收刀离开了。

路小池紧紧捂着嘴巴,那邪修倒地的时候就死在了路小池的面前,从脖颈处喷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但他动都不敢动, 那邪修的眼睛满是怨毒, 死死盯着路小池, 看上去狰狞可怖。

若非萧堂情今天吸食了太多的灵力, 这个邪修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死了。

“死的倒是痛快。”萧堂情嗤笑了一声,他将这些邪修身上的乾坤袋都拿走了,伪装成了一副杀人越货的样子,正准备朝着路小池这边的邪修走来时,路小池眼中露出了一丝绝望,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拼死一搏之时,忽然被人揽住腰,捂着口鼻,对方用力很大,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眼角余光瞥视到了身后人的衣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身子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咻——”一声巨响从山林里传来,本来准备朝着这边走的萧堂情顿时转头看去,他脸色急变,正准备朝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地将手中的刀刃朝身后丢去。

“铿!”一声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而后迷雾再次涌了过来,在雾气中萧堂情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道:“走!”

他顿时停下了脚步,雾气散去之后,原地只有他的那把刀刃斜插入地。

“季观棋。”萧堂情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刚刚那声音明显就是季观棋的,他上前拿起自己的刀反手插入刀鞘中,目光朝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眼,立刻拿出了传音符,似乎是想要跟乌行白报信,但是又瞧见自己脚下的死尸,眼底神情变幻莫测,最后还是将传音符收了起来。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朝着百鸟城的方向走去。

死里逃生的路小池捂着胸口,他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感觉那种濒死的恐惧感如影随形,瞧着身后的布衣青年,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多谢李公子,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一下,我欠你两条命了。”

“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季观棋说道。

且不说萧堂情在这里,就说这里死了这么多的邪修,难保对方的门派不会找过来,到时候就难办了。

两人一路往前,直到走出了这片密林才算是松了口气,季观棋放松下来之后,脚步逐渐有些虚浮,他抬手扶着旁边的树干,低声喘气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李公子,我跟你说,这片林子阴森森的,可远没有我们宗门山后的那片林子好看,里面还有我们种的树。”

“等你到了我们那里,可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保证让你喜欢。”

“这一次回去定然要告诉师尊,是你救了我两次了!”

……

路小池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说这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了一声,一拍脑袋道:“完了!我的羽鹤丢了,那可是现在宗门最贵的东西了!”

说完他转身就瞧见季观棋扶着树,脸色有些不好看,路小池笑容顿时收敛,快步上前道:“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季观棋就低咳了好几声,唇角顿现一缕血线,惊得路小池瞳孔一颤,连忙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人?”

“无碍。”季观棋抬手随意擦拭了,他瞧这里距离萧堂情也够远了,干脆原地盘腿坐下,道:“我体内灵力有些乱,你替我看着四周,不要让人打扰我。”

“哦哦好的!”路小池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前道:“我……要不我……”

“你帮不了我,我也没多大事情。”季观棋在君子剑和双刃刀的碰撞下浑身灵力激荡,血气翻涌,他强行压下口中的血腥,开口道:“陈年旧伤,跟你没关系。”

路小池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见季观棋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丹药咽下,已经开始修炼了,只得去了旁边蹲坐着,防止有人靠近会打扰道季观棋。

这伤的确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只是萧堂情修为进步太快,那一击之下并未留手,而季观棋又担心被识破身份,只得硬抗这一招,这才倒是灵力翻涌,胸膛钝疼。

旁边的君子剑被布裹着,看上去其貌不扬,季观棋随意瞥视了一眼,微微蹙眉,他只担心那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会让萧堂情有所怀疑,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追出来,想必对方也没有注意这些。

想到这里,季观棋心中觉得好笑,他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其实他的顾虑没错,刀剑相撞的那一刻,萧堂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是跟季观棋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两人平日里交手也不少次,但他却将此事直接压下去。

甚至后来回了客栈,看到乌行白的时候,他也没有将此事告知,原因无他,因为当时他正在吸收邪修的灵力,若是季观棋在那里,说明季观棋已经看到了,这让萧堂情有些头疼,他心中顿时升腾起了一股杀意,然而脑海里下意识浮现了当时看到季观棋的背影,萧堂情摸了摸自己的刀,最后只是低声喃喃道:“逃吧,你逃得远远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