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观棋发烧昏迷之后, 乌行白就把他的困灵锁给解开了,但是依旧不让他出去, 季观棋只能在竹林里练剑。
说是练剑, 实际上也就是拿着竹棍随便练练招式,
四周的雪落在了地面上,他将竹棍随意扔到了一边, 百无聊赖地靠在了树旁, 开口道;“出来吧。”
一人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正是乌行白。
“既然天谴转移依旧失败了, 你总得放我离开了吧。”季观棋并不愿意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只是说道:“难不成你要困住我一辈子吗?”
“……”乌行白没有吭声。
季观棋心中涌起了一阵烦躁, 他也不知道这股烦躁是来自于哪里, 他闭了闭眼睛, 复而睁开, 根本不看乌行白一眼,径自朝着小木屋走去了。
他不是没有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气,应该是从外面刚刚杀过人的, 只是不知道这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自从那方天画戟被乔天衣炼化了之后, 季观棋就没有看到乌行白重新炼制什么本命武器了, 只是随身带着那把不知道多少裂纹的小破剑。
他站在小木屋外面看着季观棋,不知道站了多久,对方都没有想要交谈的意思, 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瞬, 直到传音符再次传来了其他人的话, 他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最近的确很忙, 邪修复起, ??各个宗门都有邪修,事态有些紧急,特别是玄天宗,乌行白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
他本身身上就有伤,这些天也没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憔悴,但这些都比不过被季观棋漠视时来得难过。
等乌行白走了,小木屋的门这才打开,季观棋瞧了眼乌行白离开的方向,他拿出了一道传音符,这是之前他在小木屋床下发现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派上了用场。
他直接传音给的稽星洲,对方一开始接到传音时还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道:“你在哪?我们去救你!”
“玄天宗,小木屋。”季观棋叹了口气,道:“别来了,这里已经被乌行白用画地为牢困住了,你们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稽星洲微微蹙眉,他顿了一下后才道:“画地为牢……”
但凡是修士,,没有不知道画地为牢的,更清楚一旦被这个困住,可以说除非乌行白自己愿意,否则里面的人直接被困到死了。
“想想办法,不要硬闯。”季观棋有些无奈道:“还有几天是宗门大会?”
“三天。”稽星洲也着急,他还需要宗门大会的丹药,但此刻也只有先把季观棋救出来再说,他道:“我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再容我想想……对了,仙尊他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季观棋说道。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视到光束有一点点轻微的波动,便立刻断开了传音符,他靠在了门边,看着外面举着追月弓朝里面射箭的乔游,对方脸色苍白,显然是身受重伤,想必是上次被乌行白扔出去的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