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乌行白忍不住笑了,道:“你太显眼了,你看我的眼神……我实在是忍不住。”
“我看你的眼神?”季观棋的脸下意识红了,他不肯承认,道:“我看你什么眼神?敬爱?崇拜?敬仰?”
“不是。”乌行白无奈道:“是惊艳。”
季观棋:……
他反驳不了,他承认,所以上辈子他被囚禁水牢的时候甚至开始思考着这可能就是他见色起意的下场。
但是被乌行白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季观棋还是嘴硬拒绝道:“这不可能。”
“那你说,为什么身为剑修的你不去万剑宗,反而来玄天宗。”乌行白笑着道:“那你说说,为什么那天你一直看着我,直到我离开。”
“你一直都知道?!”季观棋更吃惊了。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看得太明显了,几乎都快粘我身上了。”乌行白叹着气无奈道:“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以为你是装的,我还在想着乔天衣从哪找来的人,装都不会装得矜持一点,这么明目张胆的样子,谁能看不出来?”
季观棋:……
他这一下脖颈都红了。
“成亲两次,我们可是天地认可的道侣。”乌行白伸手拉住了季观棋,他道:“来吗?双修。”
“……”季观棋推开了他,道:“你自己疗伤,我在旁边给你护法。”
第一次双修的感觉着实是有些不太美妙,以至于季观棋很排斥,他偏过头,不愿意想起那么疼的事情,又疼又难堪,季观棋的唇角略微下压。
乌行白打死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乌行白有些遗憾地叹着气,他虽然和季观棋笑着说话,实际上指尖轻轻发颤,显然是忍疼忍得够狠,而后语气平静道:“观棋,能帮我拿个衣服过来吗,这样有些冷。”
“好。”季观棋起身去拿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乌行白在温泉池中,且修为灵力上涌,怎么会冷,他立刻转过头,只见乌行白脸色略显苍白地靠在了泉水池中,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才猝然睁眼,眼底掠过了一丝惊疑不定,季观棋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伸手拉住了乌行白的手腕,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对方手腕没有伤,这才松了口气,可很快他就发现乌行白眼底掠过了一丝心虚,季观棋注意到水底隐隐一丝血色,他脸色冷了下来,翻身下水之后,伸手准备去查看,就被乌行白摁住了手腕,他笑着道:“观棋,不能随便摸。”
“让我看看你的腿。”季观棋一字一句道:“松手。”
乌行白不想松手,可又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季观棋,只得放松了一点力道,果然季观棋摸到了乌行白腿上的伤,显然是刚刚才受伤的,鲜血有些黏腻。
“自伤?”季观棋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太疼了,你不能跟我说吗?”
“可以忍住。”乌行白说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忍得住?”季观棋看着他,而后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