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侧过头看她,“我,我叫余晚。”
“这名字真好听!我喜欢你~”
面对这样一份突如其来的表白,余晚被羞红了脸,“嗯,我也喜欢你。”
“阿姨,你和妈妈是同学吗?那你一定很厉害吧?你都会什么啊?”旺仔也想求关注,只能没话找话。
余晚想说自己会的东西有很多,但又觉得这么说不谦虚,於是反问他,“不如你说出几种,看我会不会?”
旺仔歪着头,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你会下象棋吗?我家有个棋神,没人能赢得过他,连我爸爸都只和他打成平手,你想不想挑战一下?”
余晚曾苦练二十多年棋艺,她微微挑眉来了兴趣。
於是五分锺后,霍骁顶着惺忪的睡眼坐到棋盘前,被旺仔强迫和余晚下棋。
在孩子面前,余晚没那么紧张,偶尔还能讲两句笑话,等到霍骁出手时,她的神情才渐渐严肃。
杜乔对下棋兴趣不大,但也站在一旁看个热闹。
孙正东换完衣服走出来,正巧看到余晚要输的场面,只见女孩轻咬嘴唇,红彤彤的脸蛋像只苹果。
“你那嘴唇子再咬就破了,小心溃疡。”
他的突然出声让余晚心中一慌,并把棋子落错地方瞬间输了……
她抬头怒瞪他,白皙的小脸儿终於染上一丝烟火气,“都怪你,我输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不说话你也输,没人能赢过霍骁。”
孙正东是个大直男,完全不懂哄女人,杨春梅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很疑惑孙繁琛是怎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的?
余晚被气得脸色更红,对霍骁请求道:“咱们能再来一局吗?”
“可以。”霍骁无所谓地点头,然后开始摆棋子。
结果十多分锺过去,余晚又输了。
小奶糖见她连输两把,很心疼抱抱她,“小姨不哭,等下次你一定能赢他!”
“嗯,好~”
这是她人生中在失败后,第一次有人给予安慰,余晚心中一暖,也伸手回抱住小奶糖。
这时,孙繁琛拎着一堆菜回来了,见余晚也在,他下意识地看了杜乔一眼。
看到是孙教授,余晚立刻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这里不是课堂,不用那么害怕,在校外你管我叫孙叔叔就行了,晚上留在这儿吃饭吧。”
第一次看到他和颜悦色的面孔,余晚还有些不适应,杜乔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带去了暗房。
在暗房里,挂着各种各样的照片,无一例外,人们都笑得灿烂,对人生充满向往。
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杜乔拿过其中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小女孩说道:“你看,这孩子只有六岁,就在旁边的大杂院住,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但她每天都在自学,说将来也要考京大,我相信她会如愿的。”
余晚盯着那张照片没说话,杜乔见状也没讲什么大道理,毕竟人的悲喜不相通,自己只能靠这些小人小事来打动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