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喜欢一个女生的话,应该要带着玫瑰花去宿舍楼下等她。」平雷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一本书,可是为了了解南月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必须要有点方向。「玫瑰花?要买多少?十朵?太小气了,买个九百九十九朵吧!可是南月会不会觉得我太夸张、太浪费了?」问题是南月又没有住在宿舍。
「不如直接换算成现金包个红包给她,我想她会更开心。」
平雷臭着脸放下书本,瞪着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事?」
「大事。」熊吾人一脸沉重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他会有这种可怕的神情只代表了一件事情-绝对跟南月有关。
「跟月月有关?」平雷问着。难道南月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今天去参加什么武术经纪人的研讨会,难道这种无聊的会议也会出什么意外吗?
果然没有他在身边守着就是不行。
就在平雷急着要冲出去的时候,却被熊吾人阻止。
「别急,月月没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
熊吾人从睡袍口袋里拿出一个颜色很奇怪的小瓶子,「这是最后一步了。」
「什么最后一步?」平雷好奇的拿起瓶子。
「你今天晚上就给我生米煮成熟饭。」
听到父亲这句话,害他手中的瓶子一个没拿稳,整个掉到地上,碎了。
「啊!碎了。」
「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笨手笨脚的。」熊吾人边说边从另一个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相同的瓶子。平雷死命的瞪着他的口袋,「你是咚啦A梦吗?」
「你别管。这瓶今天晚上想办法让月月喝下去吧!」熊吾人还一副千百个不愿意的表情,好像会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很痛苦的。
「这是什么东西?」
「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
「干嘛支支吾吾的?」平雷板着脸看着父亲。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死去的母亲是喜欢这个罗唆的男人哪一点?
「喝下去就对了。」
「不行,你不说,我怎么可能会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给南月喝?」
「你这个臭小子,平常不是对月月很坏,想尽办法要欺侮她,现在居然护着她,是怎样?」
「你管我。」
「你!」
「不说是不是?」
「不说。」
「好。」
熊吾人来不及阻止,就见到平雷将那一瓶喝下去。
「老陈,你是不是在开我玩笑啊!不是说是春药吗?可是为什么喝下去一直哭?简直跟嗑了药没两样。」熊吾人看着在面前一直哭的儿子,身边的管家跟仆人全都苍白着脸压着吵闹的平雷,耳朵则是仔细的听着熊吾人打电话在问原因。
「什么?副作用?哭过之后会大笑?」他的话一说完,便见到原本哭得很伤心的平雷开始哈哈大笑,他身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了出来。熊吾人瞪了其它人一眼,大家连忙止住笑,继续压制着笑得很歇斯底里的平雷。
「解药呢?」早知道就派人到黑市买,也不要跟这个爱做实验的老陈买,这药肯定还在实验阶段,居然这么黑心让他拿回来使用,存心把月月当作实验品。
不过还好被平雷这个臭小子先喝了,不然要是月月发生什么事就惨了。
「什么?没有解药?那现在要怎么办?」熊吾人气得对着电话大喊,恨不得马上就可以把这个不负责任的黑心实验家给拖到面前痛打一顿。
「什么?接下来会觉得全身发冷?」
「老爸,我好冷……」
熊吾人连忙对其他人说:「快点,把少爷抬到明月居的温泉。」
「是。」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拚命发抖的平雷抬到明月居。
「然后呢?」熊吾人拿着无线电话跟在后头。
「还会发热?」熊吾人连忙问其它人,「少爷会发热吗?」
「是啊!」东风连忙回答。
没多久,平雷又被抬到自己居住的冷泉里。
就这样,他一下子被抬到温泉,一下子被抬到冷泉,不知道抬了多少次,累坏了抬的人,也累坏了讲电话的人,更是累死了被奇怪的药害得又冷又热却又不知道要怎样解除这份痛苦的他。
「老爸,是不是该要有人帮我叫救护车?」平雷躺在地上痛苦的喊着,整个人像是陷入生死交关。
就在这个时候,熊吾人叫了起来,「什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药效发作?」
平雷苍白着脸瞪着同样也瞪着他的父亲,不敢问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药效发作。
「我回来了。」南月一回到家,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人都去哪里了?
「干爹?东风管家?红云阿姨?」
还真的都没有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於是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大家都窝在升龙堂。
「干爹,怎么了?」
她一出现,众人好像见到救世主降临似的,熊吾人则是激动的拉着她到书房。
「怎么了?」
「月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熊吾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吓得她也连忙跟着跪下来。「求求你救救那个臭小子吧!」
「平雷?他怎么了?」
熊吾人老泪纵横的说:「他现在慾火焚身。」
南月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缓缓的打开冷泉的门,她望着其它人,红云还拿出手帕抆着眼角的泪水。
大家都强忍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