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痛苦与恐惧。
“这就是那棵大树的源头恶灵吧。”
楚河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吊在天上的苍白青年,那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与笃定。
这个苍白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厚重阴邪之气,
和刚才那棵悬吊着数不清的吊死之人的诡异大树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然而,仔细感知便能发现,这个苍白青年身上的阴邪之气,
其浓烈程度远胜于诡异大树,
所以楚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猜测出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就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那根串联起恐怖事件的主线。
苍白青年只是用那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楚河,
仿佛要用眼神将楚河千刀万剐,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眼神中的仇恨如同实质化的利刃,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
那个脑袋是一个巨大手掌的臃肿之人突然发出了两声怪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脊背发凉。
他说道:“楚先生,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家伙跟恶灵没有什么区别,脑子也时常不清楚。”
“你们居然已经能够和恶灵相融合到这样的程度了吗?几乎不分彼此。”
楚河缓缓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刚才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感知出来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恶灵。
若不是他的精神力浩瀚强大,
恐怕真的要把这两个家伙当做是最纯粹的,来自地狱深处的恶灵了。
“如果楚先生这一次不阻拦我们的话,
我们对于恶灵的研究还会更深入一步的,
到时候说不定恶灵会成为我们人类进化的踏板。”
手掌心的那张嘴巴,嘴角微微翘起来了些许的角度,
应该是在笑,只是那笑容在这诡异的场景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仿佛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阴谋与野心。
“不阻拦你们,这是不可能的。”
楚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手掌心晃了晃,像是在表示疑惑,
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与别扭,让人感觉宛如是在看一场扭曲的木偶戏。
“原因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就像这个被吊在天上的家伙,
他与恶灵融合的程度已然在你之上,
可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神志不清,
他如今这副模样,与纯粹的恶灵又有何区别?
再这样下去,只需些许时日,这家伙便只会被吊死恶灵彻底吞噬,
沦为行尸走肉。
再瞧瞧你自己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难道你敢说自己的性格和精神就毫无问题吗?
相信这一点,你内心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
而且,你们这种让自己与恶灵相融合的法子,实在是让我很是不悦。”
楚河言罢,脸上如寒霜笼罩,没有丝毫笑意,那冷峻的面容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这让手掌头的心猛地一沉,坠入了无底深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两个难道才是真正的山神吗?”
昌子墨已然被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势搅得晕头转向,彻底搞不清楚状况,
他赶忙凑到父亲昌百宁的身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安。
“我……我也不知道啊。”
昌百宁同样是一头雾水,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无助,仿佛在这诡异的迷雾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非要和我们作对吗?”
手掌头仍不死心,继续试图劝说楚河,那声音中隐隐带着威胁与不甘。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楚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手掌头,声音冷冽得如同冬日的寒风,能穿透人的骨髓。
“我们背后的组织名为黑暗教廷。
一直秉持物极必反的理念,故而取名为黑暗,
坚信极度的黑暗之后必将迎来绝对的光明。”
手掌头提及自家背景时,脸上瞬间扬起一副骄傲到近乎狂妄的神情,
那模样仿佛他们黑暗教廷是这世间唯一的主宰,能够掌控万物的命运。
“你们是哪里的势力?”
楚河并未表现出多少惊讶之色,毕竟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
各种奇形怪状,善恶难辨的势力组织如雨后春笋般逐渐成型,
整个世界的局势已然变得复杂多变,如同一张巨大而混乱的棋盘。
“我们的组织势力并未被区域性划分。”
手掌头昂首挺胸,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似乎在炫耀他们黑暗教廷的与众不同与超凡脱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们会即刻退出大夏帝国。”
“残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你们把大夏帝国当成什么了?随意践踏的蝼蚁之地吗?”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对黑暗教廷的不屑与鄙夷,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楚先生是打算彻底与我们黑暗教廷为敌吗?”
手掌头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似乎在忌惮楚河的回答。
“当我的敌人,你们黑暗教廷也配?”
楚河此刻的气场与先前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的嚣张气焰。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却格外平静,
平静的语气就好像这般狂妄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便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具有绝对的权威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内心深处竟格外相信他所言非虚,
即便是来自黑暗教廷的这两个诡异存在,
也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畏惧。
“是吗?”
手掌头的嘴角两侧缓缓下撇,
一股冰冷刺骨的冷漠气息从他的周身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瞬间笼罩了周围的空间。
随后,他缓缓伸出两只粗壮的手臂,
朝着前方虚空抓去,那动作就像是在熟练地握着一团无形的面团,
不断地揉捏拉扯,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与此同时,他整个手掌脑袋上的五根硕大手指也同步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诡异至极。
紧接着,
他的两只手和整个手掌头颅开始逐渐变成暗沉的紫色,
那紫色如同一团浓郁的黑暗迷雾,不断蔓延。
无形的诡异力量如汹涌的暗流,在整片山林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每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对劲的气息,
却又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
难以寻觅到这股力量的源头,只能在不安与恐惧中等待未知的降临。
楚河却仿若未闻未见,只是对着身后轻轻挥了一下手掌,
刹那间,金色的火焰如灵动的精灵,
在空间当中毫无预兆地浮现而出。
那火焰跳跃闪烁,散发着炽热而神圣的光芒,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在这黑暗与邪恶即将肆虐的时刻,挺身而出,成为守护众人的最后一道屏障。
只见那些金色火焰仿若被一种神秘力量驱使,
迅速变幻形态,如同灵动的金色绸缎一般,轻盈地舒展开来,
旋即直接将在场的年轻男女们全部稳稳地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许多年轻男女惊恐地大叫一声,
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就要朝着后面仓皇退去。
毕竟,刚才那金色火焰所蕴含的可怕高温,
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记忆犹新,
那足以瞬间将一切化为灰烬的恐怖力量,让他们心有余悸。
然而,很快他们就惊喜地发现,这些金色火焰并非是要伤害他们,
而是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
在他们周围悄然形成了一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屏障。
更为奇特的是,这屏障之上竟没有丝毫令人畏惧的高温呈现出来,
只是静静地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仿佛是在告诉众人,有它在,便可保平安。
一场前所未有的惊人景象在下水村上空震撼上演,
那场面之宏大,气势之磅礴,
令所有在场的村民都瞠目结舌,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只见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火海凭空而起,
那光芒犹如天际划落的流星,带着无尽的炽热与威严,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瞬间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将夜色中弥漫的恐惧与绝望无情地隔离在外。
这道金色火海屏障,恰似一块晶莹剔透的黄金玻璃,
它不仅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更有着超乎寻常的坚韧质地,能抵御世间一切邪恶力量的侵袭。
就在这屏障之上,突然间,一只只紫黑色的手掌如幽灵般悄然浮现。
它们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伸出的恶魔之爪,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与邪恶气息,
与那明亮炽热的金色火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每一只手掌的出现都让人触目惊心,心底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些紫黑色的手印,形态各异,大小不一,
有的如蒲扇般宽大,有的则如婴儿小手般纤细,
它们在空中缓缓舞动,犹如一群被诅咒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着,
迷茫地寻找着逃脱的出口。
每当这些手印试图触碰金色火焰时,
一种奇异而壮观的反应随即发生。
火焰像是被激怒的巨兽,瞬间膨胀起来,爆发出更为炽烈的光芒,
如同一颗颗小型的太阳爆发,
将那些紫黑色的手印毫不留情地吞噬其中。
伴随着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噼啪声,那些手印就像是脆弱的纸片遇到了烈火,
瞬间被彻底焚烧成了虚无,
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众人目睹此景,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些紫黑色的手印并非自然之物,
而是那个被称为手掌头的神秘存在所释放出的诡异能力。
这个手掌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深处的邪恶巫师,掌控着令人胆寒的黑暗魔法。
此刻,手掌头转换了方向,
将目标对准了下水村的村民们。
只见他再次伸出那双粗壮而畸形的手臂,
开始对着空气做出虚抓的动作,那动作熟练而又诡异,
仿佛在空气中抓取着无形的灵魂。
楚河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阻止。
一方面,他心中觉得下水村的村民们此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们为了所谓的祭祀,残忍地牺牲了众多无辜的生命,
这样的人或许并不值得他去拯救。
另一方面,
他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看一看这个手掌头的能力到底有着怎样的奥秘,
以便日后应对可能出现的更大危机。
下水村的村民们,原本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之中,
突然间,一股股阴冷刺骨的寒风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寒风犹如千万根冰冷的针,轻易地穿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
直抵骨髓深处,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这股寒意的初期侵袭下,村民们却并未立即察觉到异样,
他们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试图抵御这寒冷。
只有那些年轻男女,他们的感知似乎更为敏锐,
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骇然,
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正悄然降临在他们身边,
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幕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恐怖景象,
在众人的惊惶目光中悄然上演。
每一个村民,无论男女老少,
他们身体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无论是脖子上那脆弱的颈动脉处,
还是脸上那写满惊恐的表情肌,
亦或是肩膀,手臂,手腕,腿上,腰上,
都无一幸免地成为了诡异现象的滋生地。
一只只紫黑色的手掌,如同从无尽黑暗深渊中探出的恶魔之爪,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可抗拒的邪恶力量,缓缓浮现而出。
这些手掌以一种极其惊悚的姿态,紧紧覆盖在他们的身体上,
并且开始不断地蠕动扭曲,那模样好似拥有自我生命的邪恶生物,
在村民们的肌肤上肆意爬行,
每一次蠕动都在宣告着黑暗力量的绝对掌控,
让每一个目睹之人都不禁心生恐惧,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昌百宁,这位下水村的村长,平日里在村中也算颇有威严,
然而此刻,他与他的儿子昌子墨,
同样在这股恐怖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
未能逃脱厄运的侵袭。
他们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与痛苦,
那表情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噩梦成真。
那些紫黑色的手掌如同冰冷而坚硬的枷锁,
无情地锁住了他们身体的各个关节,
使得他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摆动,
像是被某种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所操控的提线木偶,失去了对自身行动的主导权。
村民们逐渐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未知的,来自黑暗深处的邪恶力量所无情剥夺,
他们此刻就像是一群无助的小孩,
被一个强大而邪恶的大人紧紧抓住,无论如何挣扎反抗,
都无法挣脱那如铁钳般的束缚,
只能任由这股力量肆意摆弄。
他们原本平稳的步伐开始变得踉跄起来,
仿佛喝醉了酒的醉汉,在黑暗中摇摇欲坠。
随后,踉跄演变成了蹒跚,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不得不继续前行。
最终,他们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一个接一个地像是被施了邪术一般,
迈开腿,
朝着前方那片被诡异光芒笼罩的区域机械地走去。
起初,他们的脚步还略显迟缓,
但随着那股邪恶力量的不断驱使,步伐越来越快,
直至最后如失控的野马般奔跑起来,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只剩下躯壳在执行着这恐怖的指令,无法停下,也不敢停下。
在这片混乱与恐惧交织的绝望境地之中,村民们的行为愈发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竟然像是被一种集体的疯狂所驱使,
自发地开始踩着彼此的肩膀,向上攀爬。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肌肉都因用力而紧绷,
汗水与恐惧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此时,他们构成了一座由血肉之躯筑成的人形堡垒,
这座堡垒在冰冷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而恐怖,
每一个参与其中的村民,
都是被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完全掌控,
他们的脸上除了绝望与无助,再无其他表情,
已经放弃了对生的希望,甘愿成为这黑暗仪式的一部分。
随着堡垒的逐渐升高,那些被紫黑色手掌覆盖的村民们,
成为了这座诡异建筑的基石。
他们的身体在沉重的压力下不断地颤抖,
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痛苦的低吟,却无力挣脱那如影随形的邪恶手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这场恐怖事件的牺牲品。
而那座由人组成的高耸堡垒,
最终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
将那个吊死的青年和那只诡异的手掌头团团包围。
此时,手掌头站在这由活人构筑的包围圈中,
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他对着楚河大声喊道:“楚先生,这样的话你要该怎么做呢?”
声音在寂静而恐怖的夜空中回荡,
就像是对楚河的宣战,又像是在炫耀他那邪恶而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