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文堂。
艳阳正当中,阳光明媚。
没有先生授课,依旧分坐了三个学舍,按孟武练长和书童松树所说,由高授低,中间的那些按布置的课业进行背诵写字。
朗朗读书声并没有因为先生未至而松懈。
直到正常午时下学。
才尽量文静有礼的三三两两离开学堂,直到离得远了,才有人窃窃私语,互相询问原由。
“先生病了,昨天看着就有些不好......”
“先生刚从北边过来,前段时间不是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吗?听说北边又遭灾了,这一路赶过来,前些天又是阴雨绵绵的......”
村中有少年很快就将理由找到。
但也有听有谣言的。
“不是说,先生被越晋气病了吗?听说他自视被前一位先生夸过天赋,自傲得连新来的知文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你看,他今天不是没来上课......”
知道知文大人代表着什么,并不太理解传闻中某人的心态。
这越晋脑子莫不是有问题?
“嗤!道听途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走走走!明早再来,等先生病好了,总能给我们一些指点的,瞎说个什么啊。”
“可我还听说,昨晚武练长带了越晋的妹妹越曦去找先生,最后......”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人家小女孩惹你了?”
说闲话者的同伴不耐烦了。
说的人仿佛受到了侮辱,反而梗着脖子争辩道:
“我又没说假话!村里谁都知道她悟性低得让人看不上眼,昨晚一定是想请先生开后门让她入学,结果测试一下悟性,将先生给气坏了!”
所以今天,先生一趟都没来学舍看一眼。
说话者越想越认为这是真相。
啪!
一颗果子准确落在了说闲话的少年头上。
剧痛传来。
少年正愤怒的张望,突然焉了下来,表情还有几分扭捏,“孟清,是你啊,你打我干嘛?”
文堂出来,隔着一片平地,旁边就是村里的练武场青石大坝,孟清清泠泠的站在练武场边沿,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堆满了红通通的果子。
“村文堂目前不禁止任何人入学!需要我提醒你吗?”
清亮又冰冷的说完这句话后,孟清旋身离开。
向回家的相反方向大步而去,留下谁都听得清晰的最后一句话:“年岁长了点脑子却越发不好使了,以为自己是几岁孩童吗?”
“噗!”旁边少年听着笑了起来。
“喂!我被孟清骂了你还嘲笑我!”被果子砸了的少年是村里少数几个考核过了文童的学子之一,平时都在镇上上学,稍有点书呆,是个直性子。
他也不生气。
只将砸他的果子捡起,在身上抆了抆,乐滋滋不以为意的跟同伴告别回家了。
孟清骂过一句后向越家走去。
眉头皱起。
没想到她和二叔昨晚后什么也没说,还是有人将知文先生不能上课生病的事跟小越曦联系到了一块儿。
谣言其实没什么,不去理就好了。
但二叔昨天却非常重视。
听了孟山爹所说村中流传的谣言后,不光将二小专门招来,还为了小越曦准备请知文大人进行圣言启智,事实上已经做得无比全面了。
可惜,事与愿违!
也叫阴差阳错吧!
虽然感觉自家二叔对越家关注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