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宋小南抆拭着手上的油腻,高声招呼众人开饭。
许扬放下了兰花指,轻吐一口气,也起身来到篝火旁。
人是铁饭是钢,修炼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他接过宋小南双手递过来的兔子腿,用力嗅着肉香,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心说这小子的厨艺确实挺不错的。
他刚咬下一口兔肉,就听到耳边咕噜一声响,转头看去,就见海燕正站在自己肩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许扬对饿肚子这事感同身受,立刻大方地撕下一块肉来丢给海燕,“吃吧。”
乌鸦却还了他一个白眼,压根不动。
“嗯?怎还不吃?”许扬道,“要不,我去给你捉条虫?”
海燕鄙视道:“我不,是鸡!鸡才,吃虫。我只,吃蛇,只喝,雪水。”
它又瞥了眼地上的兔肉,“碗都,没有!地上,脏了!”
“我去!这么多毛病?”许扬被气乐了,我这是养鸟呢,还是养了个爹?
百里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人一鸟,冲疑道:“许少师,您不是带了很多鸟食吗?它好像不爱吃兔肉,干吗不喂鸟食?”
我去!许扬心说,你还没忘这事儿?哥衣袋里装的都是金银玉石,不噎死这傻鸟?
他指指乌鸦,对宋小南道:“你说鸟肉,是烤着好吃,还是煲汤好吃?”
“啊……?”
海燕闻言一愣,忙委委屈屈地衔起兔肉,用溪水涮了涮,闭眼缩脖吞下,随后又干呕几声,像吃了碗馊饭似的。
许扬对百里瑶微笑道:“你看,其实它很爱吃兔肉的。”
饭毕,宋小南让宋璿靠坐在一块岩石上,将她伤口上的绷带解开,怜惜道:“总算是结痂了,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而后,他取出一把草药磨碎,用酒泡了,准备给妹妹敷上。
“要死!要死!”
许扬正准备去练习功法,就见海燕盯着宋家兄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嚷嚷着。
这傻鸟没吃好就乱咒人?!他一把将乌鸦拎了起来,低声斥责道:“宋璿只是些皮外伤,几天就能痊愈,死什么死?再敢胡说,扣你三天伙食!”
海燕不服气的样子,用爪子指着宋小南的手,高声叫道:“铜针,藤,有毒。必死,必死。”
“啥,有毒?”许扬听它说得言之凿凿,也是有些紧张,忙上前拉住宋小南道,“你用的是什么伤药?”
“许少师,这是金松叶,疗伤效果极好。”
许扬试探道:“你确定没搞错?比如,铜针藤啥的?”
宋小南一愣,“不、不会吧……”
凌月闻言走了过来,拿起他手中的药汁闻了闻,不由皱起眉头,“这草还有吗?”
“有。”宋小南从包袱里又取出一把“金松叶”交给凌月,“你看。”
后者接过药草,凑在篝火上烧了烧,当即大喊:“快丢掉!这是铜针藤,剧毒!”
宋小南吓了一跳,慌忙将刚剁碎的草药扔到一旁,双手在衣服上反覆抆了十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