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瞥了眼不远处,还在睡梦中的纪林萦,悄声道:“你可千万要保密!”
宋璿会心一笑,“许师叔放心。”
她正说着,就听到密林旁的小河边传来於晓珍急促的声音,“秦师叔,这水好像有点儿不对,您先别喝……”
秦恭良的声音,“出门在外,哪儿有这么多讲究?跟你说,以前我随师姐们历练时,连泥水都喝过,这算什么?”
“要不我们先问问纪师叔或许师叔?”
“不用……”
这两人应当是最后一班值夜,此时为不吵醒其他人,虽都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清晨仍是依稀可辨。
许扬和宋璿对视一眼,起身朝河边走去。
於晓珍看到许扬来了,忙指着河水道:“许师叔,您快看看,这水里是什么东西?”
许扬皱了皱眉,伏身查看,就见晨曦之下的河水中,有不少像是碎头发渣的黑红色东西随波逐流。
宋璿也在河边俯下身来,冲疑道:“是什么鱼虫吧?”
但前世做过医生的许扬却立刻想到,野外的水流中有寄生虫,忙起身拉住还在牛饮的秦恭良,正色道:“亲师姐,这水怕是对身体不好,至少煮沸了再喝。”
“嗯,许师弟说得对,”秦恭良这次倒是极听话,笑着拍了拍储水袋,“剩下的这些我拿去烧一下……”
她一句话没说完,望着许扬的双眼忽然瞳孔散开,一股浓浓的杀意浮现而出。
许扬被她看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於晓珍转头间发现秦恭良神色不对,忙拉了拉她的胳膊,关切道:“秦师叔,您怎么了?”
“呜……”秦恭良嗓子中发出诡异的低吼声,突然浑身青筋暴起,右手握呈爪状,狠狠地拍在於晓珍胸口,后者立刻如被狂风卷起的破布般,倒飞出十多丈远,摔在河堤上。
秦恭良击飞於晓珍之后,似乎极为兴奋,仰天怒吼一声,随即转身,朝许扬猛扑而来。
许扬看到於晓珍遭袭,就知道情况不对,以最快的速度向一直贴身所穿的金极甲中注入灵力,而后摆出了破阵舞的起手式。
下一刻,秦恭良便如野兽般扑到许扬面前,喉咙中发出低沉吼叫,迎头一爪拍下!
许扬脊背发凉,拚命让自己保持镇定,施展起灵舞的动作,轻盈躲开了一击,又趁势后撤了几步。
秦恭良右爪狠狠扣入泥土之中,又带出大把草沫扬起,身形向前一纵,双手暴雨般向许扬连抓带拍而来。
许扬到底实战经验欠缺,虽是极力施展灵舞,但他方才没有激发储音符,缺少音乐节律之下,一时间左支右绌。
只在秦恭良第四爪攻来之时,许扬脚下便踩错了方位,那只青筋毕现、指甲暴长的手便扫中了他的左肋。
许扬登时心中一缩,但预料之中的剧痛并未出现,他胸前浮现出大片金色丝线,将那一爪挡在距他身体一寸开外,爪尖撕开了青色衣衫,挥向半空。
是金极甲?!许扬低头扫了眼破碎衣衫下的“肚兜”,这玩意还是第一次发挥功效,就救了自己一命!